“我告訴你,這世界就你沒有資格挖苦我嘲笑我,當年要不是你反覆無常的出軌又回來,下了野蛋還讓我養,我現在不至於被人這麼罵。”
“我這輩子都被你毀了,你有什麼資格挖苦我?”
“因為我病了讓你照顧了幾天你不願意了?我就算癱瘓在床你也得給我端屎端尿,你欠我的,你欠我的。”
她說什麼了?
她都好聲好氣的說的,宋承禮又是什麼意思?
所以往後宋承禮就打算這麼折磨自己了是吧?
若是有好處孫維芳還會顧忌宋承禮,現在宋承禮在她這裡隻剩下退休金了。
她也不想受氣。
孫維芳氣的從沙發上站起來,聲音顫抖道:“我逼你了嗎?你一開始就知道我有皎潔,我說可以打掉是你說那是一條生命,你來養,你會把皎潔當親生女兒的。”
“你自己想當救世主,我還被你坑了呢,你憑什麼來怪我?”
“你他媽的!”宋承禮之前打過孫維芳,現在看孫維芳可恨,抬手就打。
孫維芳不甘示弱來還手,可是她哪裡是宋承禮的對手?
被宋承禮一拳就打倒在地求饒了。
“承禮,别打了,我再不跟你頂嘴了。”
宋承禮卻不肯停下來,一邊打一邊罵:“我當你是可憐的單身母親,你拿我當二百五,也不知道找了多少野男人,我就說宋雲帆不像我……”
“真的沒有,生雲帆的時候我就你一個男人,承禮,别打了……”
康春雪又是害怕又是覺得興奮,也不敢阻攔,偷偷躲到房裡去了。
宋承禮打了好一會,打累了,洗把臉換了衣服出去,是去找宋清正,他要打聽一下李行簡家裡怎麼了。
留下孫維芳一個人痛苦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過了好一會,康春雪也沒有出來攙扶她,孫維芳又是委屈又是生氣,她剛從地板上爬起來,康春雪才出來問:“媽你沒事吧?你也是,爸因為腦袋裡有血栓的事情心情不好,你還惹他乾什麼?不是明擺著找他打你嗎?”
意思她捱揍也是白挨,少揍。
孫維芳氣的大哭:“你也說風涼話是吧?”
“沒有,媽我哪能呢?我就說想問問你有事沒有,有事就去醫院吧,沒事的話我發現浩然語文書拉架了,你去給他送一下唄?”
“你!”
孫維芳之後給宋雲帆打電話,希望得到宋雲帆的安慰,但是宋雲帆那邊風浪很大的樣子,說他在出差,讓她自己先去診所看看,還告訴她不讓她說是被父親打的,就說是自己摔得。
免得禍害宋雲帆的名聲。
聽了這話,孫維芳更加心涼了,嗚嗚嗚的哭著出門去,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乾什麼,拿著一本語文書,莫非真的要按照康春雪的指揮去給孫子送書?
可是憑什麼啊,她才是當家主母,憑什麼又要捱揍,兒媳婦也不重視她了?
她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不知不覺的,孫維芳走到一條衚衕裡,衚衕兩邊都是高大的洋槐樹,其中一棵姿勢很奇怪的樹後有個三層小洋樓。
孫維芳看見走到大門的時候一驚,但是等看清楚門牌後還是摁響了門鈴。
一個帶著金絲邊眼鏡的老男人從正門走出來:“誰呀?”
等看清楚來人後,男人一臉驚喜道:“惟芳,你終於肯來看我了?”
熟悉的氣息和滿腹的委屈讓孫維芳不由自主抱住男人大哭:“嗚嗚,嗚嗚,我……”
“裡面說,裡面說。”男人拍著孫維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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