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同僚家做客,尚且能理解,可他還專往人堆裡紮。
那家茶樓雖是勳貴的專屬,管理嚴苛,至今未出過時疫,但終歸是人來人往,氣息紊亂。
付豐澤頻繁去那裡,就是不正常!
偏偏皇城司的人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他彷彿真是去聽書喝茶的,全程並沒有什麼異常舉動。
今日許穎微主動提起,隻為試探。
她視線緊鎖付豐澤,不錯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神情變化。
“不知駙馬是為何事,頂著感染的風險都要出去。”
付豐澤神色依舊,彷彿早就料到她會問。
“不過是去同僚家做客,彼此安慰,希望能夠度過這場恐怖的疫病。”
【自相矛盾!】
【害怕疫病,又整天在外邊遊蕩,找藉口也不找個像樣點的。】
許穎微似笑非笑,她猜測付豐澤去同僚家隻是個幌子。
真正的目的是去那家茶樓。
茶樓裡究竟有什麼蹊蹺?
皇城司的人近期都緊盯著那邊,暫無所獲。
許穎微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
因為付豐澤的這一古怪行為,很大概率與疫病的真相有關。
她故作平靜。
“隻是去同僚家而已麼?”
付豐澤眉心一跳。
下一刻,他又聽見許穎微說道。
“那本宮怎麼聽說,駙馬還去了茶樓?”
許穎微隻有在染上怒氣時,才會自稱本宮。
付豐澤十分淡定,以為許穎微單純是因他的隱瞞而不快。
他非但不驚慌,還生起了氣。
“你居然派人跟蹤我?”
“你我夫妻,想知道什麼大可問我,你卻派人跟蹤我!”
許穎微冷著臉,語氣寒若冰霜。
“我問了,你便會如實相告嗎?”
付豐澤難以置信瞪大雙眼。
“你對我可還有半分信任?”
“你還沒問,就直接將我判刑,夫妻十餘載,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許穎微唇邊漫出一抹輕蔑的笑。
“你辜負本宮的時候,還少嗎?”
付豐澤怔愣一瞬,隨後襬出萬分痛心的神情。
“縱然我之前做錯了事,在某些事上對你有所隱瞞,可我一直在改正,在彌補。”
“我難道是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連改過的機會都沒有?”
付豐澤猶如受了氣的小嬌妻,不依不饒。
“夫人為何要不由分說地來懷疑我?有什麼事,咱們敞開天窗說亮話不行嗎?”
許穎微不耐煩地點了點頭。
“當然可以,那你說說,你是不是去茶樓了?”
“在這個節骨眼,跑到人口密集的茶樓做什麼?”
付豐澤沉默片刻,最終他長長歎了一口氣。
“早知如此,我就不該瞞著你,也就不會惹出這麼多誤會。”
許穎微皺了皺眉頭,付豐澤這個歎惋的語氣是要噁心死誰?
“我並非是去尋/歡作樂,也不是故意頂著風口浪尖在外四處遊蕩。”
“我去茶樓,其實是為了協助夫人你,解決疫病之事。”
許穎微狐疑地看著對方。
“協助我解決疫病之事?”
【你喝茶把腦子喝壞了吧,跑到茶樓聽聽書喝喝茶,就是幫孃親了?】
付豐澤點了點頭,神色鄭重,煞有其事。
“我知道,疫病一日不除,夫人便輾轉難眠,焦心憂慮。”
“夫人同陛下一樣,都心懷江山社稷、憂心百姓,我表面雖無所事事,實則一直想出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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