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理分明這樣淺顯,可付豐澤這個自詡被埋沒了才能的人,卻到現在才明白。
說好聽一點,是對自己的定位不清晰,說難聽一點,便是太蠢太自以為是。
【孃親好酷,沒錯,就是要這樣狠狠打壓他,否則他都分不清大王小王了!】
【居然敢吼我的孃親,我要爬到他身上,抓花他的臉。】
教訓完付豐澤,下一個便是付文瑩。
許穎微眸光一轉,一旁陸大人迅速領會其意。
她快步走向屏風,將躲在屏風後,瑟瑟發抖的付文瑩扯了出來。
夥計誠惶誠恐在地上跪了許久,生怕自己因為撞見公主府的私事,被殺人滅口。
眼下看見付文瑩,他彷彿抓住救命稻草,忙抬頭向公主指認。
“公主殿下,就是她,就是這女子拿著金簪過來,融成金條的。”
付文瑩氣得渾身發抖,“你胡說,你含血噴人,你有什麼證據?”
她撲向付豐澤,抱住他雙腿,“豐澤哥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也花不了這麼多錢啊!”
“殿下,下官有罪,有事沒有向殿下坦白。”
時機已到,陸大人撲通一聲跪下。
“前些日子,太後孃娘賞了下官一盒舒痕膏,下官一時糊塗,為錢財與二小姐進行交易,將舒痕膏賣給了她。”
“你……你竟然敢私自販賣禦賜之物!”許穎微勃然大怒。
【嘿嘿嘿,孃親,你的演技好生硬哦,是不是因為對手是陸大人的緣故?】
【哎呀,熟人演戲就是尷尬,不過沒笑場已經很棒了,孃親加油。】
許穎微險些因為女兒的幾句調侃笑場。
“殿下,下官已知錯,下官甘願受罰。”陸大人態度誠懇。
“隻是下官還有一事要稟明,還請殿下給我一個機會。”
“說!”
許穎微儘力表現著不耐煩。
相比之下,陸大人專業素養則高很多,絲毫沒有露出破綻。
畢竟是在深宮裡被培養出來的人精,演技這方面,難遇敵手。
“下官想起前兩日,二小姐尚且湊不齊錢財,今日突然卻找上我,說錢已足夠。”
“這期間不過兩三日的功夫,她一個深閨女子,哪來的路子,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湊夠錢?”
“下官思來想去,也弄不明白,但尋思著錢貨兩清,她的事便與我無關,就沒有繼續糾結。”
“今日金簪之事,下官恍然大悟,二小姐是趁著殿下進宮的時機,偷了金簪換作錢財,買下舒痕膏。”
背完大段台詞的陸大人呼吸急促,她不動聲色撥出一口氣。
雖然表面上她顯得很淡定,但實際還是挺緊張的。
幸虧是沒有出錯。
等等,她好像還有幾句台詞忘了說。
陸大人彎腰叩首。
“殿下,下官已知錯,甘願受罰,但請殿下看在下官主動認錯的份上,從輕發落。”
許穎微沉著臉,“販賣禦賜之物是重罪,即便你主動承認,也難逃一罰。”
“念及你是母後身邊的人,本宮便不親自罰你,待你回了宮,自己去向母後認錯領罪。”
“下官明白。”
“至於付文瑩。”
許穎微旋身,居高臨下地盯著處境狼狽的付文瑩。
“你明知舒痕膏是禦賜之物,還同陸大人交易,這是其一,偷盜禦賜的金簪拿去變賣,這是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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