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别怕,萬事還有駙馬爺在呢。”
“對。”付文瑩猛地反應過來,“萬事有豐澤哥哥給我做主,即便被髮現了,我也不怕。”
嘴上說著不怕,可付文瑩心底仍是慌得直打鼓。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
“殿下,二小姐正在院子裡跪著,說是來負荊請罪的。”
許穎微停下筆,緩緩轉了轉酸脹的手腕。
白紙上躍著一隻玲瓏精巧的平安鎖,這是她為女兒滿月酒時準備的,由她精心設計,屆時再托能工巧匠製造。
“如煙來瞧瞧這平安鎖的樣式,你可喜歡?”許穎微從趙嬤嬤懷中抱過小如煙。
【喜歡喜歡,孃親心靈手巧,這平安鎖設計得别出心裁,如煙喜歡極了!】
細嫩的手掌猛地拍在平安鎖的圖紙上,小如煙咿咿呀呀的叫著,顯得很興奮。
一旁的青竹跟趙嬤嬤都忍不住輕笑出聲。
“殿下,看來咱們姑娘很喜歡您畫的平安鎖呢。”
許穎微愛憐的撫了撫她粉嘟嘟的小臉頰,“喜歡就好。”
“殿下,院子裡跪著的那個……不管了嗎?”梅蘭面色猶豫,憂心自家主子落得個刻薄的名聲。
【孃親孃親!那個壞女人要裝暈了,到時候她再裝無辜扮可憐,流言就會偏向弱者,沒人記得她偷東西了!】
許穎微眉心一跳,轉頭吩咐梅蘭,“把人帶進來,再對外說本宮氣急攻心,月子不安穩。”
付文瑩一進屋,便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她垂著頭,聲音裡夾著濃濃的哭腔,“嫂子,都是文瑩的錯,文瑩已無顏再面對嫂子你了。”
【好一朵絕世白蓮,孃親,咱們可不能被她給比下去!】
許穎微微微眯起雙眼,在付文瑩進來之前,她已躺回床上,此刻正半倚在塌邊,說話有氣無力。
“妹妹此言何意?”
與此同時,梅蘭接到主子隱含深意的目光,迅速反應過來。
“二小姐,殿下為了賊人的事氣急攻心,正要歇息,如二小姐的事不急,不如等駙馬爺回來再做主。”
“那可是禦賜之物,在我長公主府偷皇兄母後給的東西,無疑是打皇室的臉!”許穎微說著還重重咳了幾聲,儼然一副病弱的模樣。
付文瑩嚇得渾身直髮抖,“嫂子,是我的錯,血燕是我拿的,嫂子重重責罰文瑩吧,文瑩甘願受罰!”
許穎微聞言,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文瑩,怎麼會是你?”
付文瑩哭得肝腸寸斷,“自打生產過後,我的身體每況愈下,哥哥擔憂我年紀輕輕撒手人寰,便做主將血燕拿給我補身體,我不知那是禦賜之物,文瑩有罪,請嫂子責罰。”
“即便不是禦賜之物,也不能不問自取。”許穎微蹙著眉,“你說血燕是夫君做主給你的?”
“是,哥哥許是覺得嫂子平時待我極好,定不會計較這些,便沒有事先同嫂子說。”
許穎微輕哼了聲,語氣決然,“那是禦賜之物,非比尋常,不問自取便是偷,若傳回皇兄耳中,輕則丟了烏紗帽,重則斬首!”
付文瑩如臨大敵,她慌不擇路地求饒著,“嫂子,哥哥他可是你的夫君,是當朝駙馬爺,聖上不會那麼絕情吧?”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皇兄的心思,便是本宮也左右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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