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渣爹把腦袋伸這麼長,是準備打鳴了?】
長公主差點破功笑出,幸而忍了下來,守住了氣勢。
“夫人,我聽文瑩說,你將陛下賞給我的恩典,都收進府中庫房了?”
“這麼快,她就給你通風報信了?”
【有一說一,渣爹真噁心,居然一回府就奔著付文瑩的院子去,一點場面活都不做,又蠢又壞!】
許穎微心底一聲哼笑,可不是嘛,她恨不得當場將這一對渣男賤女掃地出門,奈何被拿捏住了命脈。
付豐澤臉上是顯而易見的不悅,“什麼叫通風報信?文瑩是我妹妹,她同我說我的事,有什麼不對?”
這還是近幾日來,付豐澤頭一回發/泄怒意。
“駙馬如今翅膀硬/了,再也瞧不上我公主府了,連說幾句,都要發脾氣了?”
許穎微冷下臉,漆黑的眼眸裡毫無波瀾。
大致是這兩日被許穎微壓製習慣了,猛然間見她發怒,付豐澤下意識心慌。
但也隻是一瞬間,很快他便緩過神來。
自己如今可是救蘇州百姓於水火的功臣,皇帝還指望著他幫忙查清此事。
他不必再為長公主幾句話就膽戰心驚,他如今靠的是他自己。
“我倒要問問你,因為娶了你,我處處遭人冷眼,受人嘲笑,如今好不容易有飛黃騰達的機會,你為何要潑我冷水?”
許穎微嗤笑一聲,眼底的輕蔑再也遮不住。
她扭頭看向付文瑩,漫不經心問了句,“你同駙馬都說了些什麼?”
付文瑩眼尾染著紅,一副怯生生的模樣,好似許穎微欺負了她。
“嫂子别誤會,我隻是如實告訴豐澤哥哥,並沒有添油加醋。”
【付文瑩明顯更蠢更壞,以為渣爹立了一次功,便能高枕無憂,果然是井底之蛙!還吹耳邊風呢,噁心!】
【唉,隻求他們在外能稍微安分守己些,千萬别給孃親惹來麻煩】
付豐澤見付文瑩受欺負,霎時按耐不住,朝著許穎微怒吼。
“你同文瑩發脾氣做什麼?她難道說錯了?你沒有說過我受人奚落是活該,沒有嘲諷過我誌大才疏、不自量力?”
許穎微神色平淡,大大方方應下。
“沒錯,本宮說了,本宮說的都是事實,駙馬何必狗急跳牆?”
付豐澤被一句狗急跳牆氣得血液直往天靈蓋湧。
“你!”
“嫂子!”
付文瑩一臉義正言辭。
“我知道嫂子素來看不上哥哥,更看不上我們兄妹。”
“但如今哥哥已有了飛天的變化,嫂子該對他刮目相看,鼓舞他才是,為何要處處打壓?真是惹人心寒!”
許穎微扭過頭,一雙黑眸盯著付文瑩,眼裡分明沒什麼情緒,卻能將人盯得頭皮發麻。
她已逐漸失了耐心,她清楚兩人這一趟的主要目的是什麼,也著實有些懶得周旋了。
“本宮確實說過那些話,但也是為了敲打駙馬,讓他别得意忘形,登高必跌重。”
許穎微看向付豐澤。
“你自己應當清楚,你在朝中樹敵頗多,如今突然得了勢,多少人眼紅,等著揪你的錯處。”
“若不叫你清醒些,將來讓人捏住把柄,能救你的,不也是本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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