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豐澤聞言,下意識皺緊眉頭,語氣緊張,“你該不會想去偷舒痕膏吧?萬萬不可!”
付文瑩無奈的聳了聳肩,“豐澤哥哥,我又不是傻子,剛捱了一頓刑,怎麼可能再去做那樣的蠢事?”
付豐澤鬆了口氣,“那就好,我擔心你走投無路,劍走偏鋒。”
“還沒到走投無路的境地,我剛剛本想去問陸大人討要舒痕膏,即便不能全給我,隻讓我試一丁點也好。”
“她能答應?”付豐澤對此表示懷疑。
付文瑩宛若泄了氣的皮球,“陸大人不肯,但她卻說我可以用東西去交換,她的意思應當是我可以向她買。”
相比起付文瑩的喜悅,付豐澤則顯得要謹慎很多,“禦賜之物不得買賣,她是在匡騙你。”
付文瑩卻壓根聽不進這些,唯一讓傷口痊癒的機會就在眼前,她怎麼可能眼看著這機會從指縫溜走。
“不會吧,陸大人鐵面無私,怎麼可能會誆騙我,以她的為人,定不屑於做這種事。”
若陸大人親耳聽見這些,知道付文瑩對自己的人品有著這樣高度的評價,估計會當場笑出聲。
“至於禦賜之物不得買賣,陸大人能力出眾,極受太後重視,說不定能有特例,這東西她反正又用不著,賣了有何妨?”
聽著付文瑩的天真發言,付豐澤無奈搖了搖頭,這些道理他跟她解釋,她估計也是不明白。
“通常禦賜之物,即便用不上,也得仔細珍藏著,若是像瓷器之類的物件,要是有損毀,還得受罪。”
付文瑩皺著眉,神情不滿,“都已經賞賜出去的東西了,還管那麼多做什麼?”
付豐澤唇線緊繃,逐漸生出了幾分嫌棄。
“那我偷偷找陸大人交易不行嗎?”
付文瑩簡簡單單一句話把付豐澤嚇得瞪大雙眼。
可她自己卻恍若未覺,“她要錢,我要東西,我們兩個人私底下把事情辦成,她對外說舒痕膏是自己用的不就行了。”
“然後我再小心謹慎些,别被人發現我手上有舒痕膏。”
付文瑩欣喜得很,好似自己出了一個天大的好主意。
付豐澤眼底的嫌棄更明顯了,的確隻是空有容貌的花瓶,偏偏現在還毀了容顏,幾乎成為一無是處的廢物了。
“因為血燕的事,你已經得罪過太後,如果這件事再東窗事發,小心脖子拴不緊腦袋。”
付文瑩著實被這句警告給嚇住了,可她不甘心,她不願意錯過這次機會。
於是為了獲得付豐澤的支援,她故技重施,“豐澤哥哥,這或許是我唯一一次能夠恢複容貌的機會,你難道忍心看著我眼睜睜錯過嗎?”
付豐澤僵持許久,末了,他長長歎了一聲,終歸是不忍心。
“當然不忍,可這件事的風險太高,且後果也不是你我能承擔得起的。”
“當時我找到陸大人,身邊沒有旁人,所以這件事隻有你我二人跟她知曉。”
這一會,付文瑩的腦子倒轉快了起來。
“她如果不想當罪名,一定也不會讓事情走漏風聲。”
“所以這件事,隻要辦得夠隱秘,隻要我後續將它藏得夠深,便不會被人知曉。”
付文瑩猛地將付豐澤的手握在掌心,她仰著腦袋,眼睛又變得濕漉漉的。-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