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俊良也在此刻會意,抬頭盯著許穎微期期艾艾扮可憐:“母親,是孩兒多管了,我也隻是看姑姑實在可憐才想著幫忙求情一二,既然她犯下錯事我就不該三番五次替她開脫,母親,我最看重的還是您的心情。”
他說得聲淚俱下,就差膝行到許穎微面前磕頭認錯。
演得好一齣母子情深。
可許穎微早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站起身來幾步走過去輕輕撫了撫他的髮絲,宛如最慈愛的母親。
“俊良,你能為孃親著想孃親很感動,既然如此有孝心為娘也不好駁了你的面子,這是個好品德。
“你便留下,同你姑姑一起在祠堂自省吧。”
付俊良的面上頓時紅白交替,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本來是想著演一齣戲給這個蠢女人看,好救自己母親免受責難,卻沒想到許穎微竟軟硬不吃,將他們母子二人都丟到了祠堂領罰。
“母親!”
“今日之事便先這般吧,我也有些倦怠,先帶如煙回寢屋休息了。”
許穎微沒再看地上跪著的二人,淡淡瞥了眼神色莫測的付豐澤轉身揚長而去。
入夜。
一道身影出現在嘉樂居內院。
隨著屋門被叩響,一張熟悉的面龐出現在許穎微眼前,她不動聲色披了外衫在身上,隨後站起身神色平靜:“夫君怎麼來了?”
付豐澤難得打理得十分精緻,從頭到腳都煥然一新,面上也是殷切的笑:“夫人,我們這不是許久沒在一處單獨相處了麼?今夜也好聯絡聯絡夫妻感情,你瞧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黃鼠狼拜年沒安好心!看著殷勤勁就是有事求孃親】
【走開走開别碰我孃親】
男人伸過來的想要握住許穎微的手被她不動聲色避開,最後她抬眸瞧見付豐澤從袖中掏出了個銀簪:“這幾日為夫親自為你做的,看著不太精緻但也是一番心意,你也知道的我兜中窘迫。”
平平無奇的簪子,就連雕刻的紋樣都寥寥無幾。
但這東西是付豐澤親自做的?
許穎微還真不信。
拿過東西來就放在桌面上佯裝歡欣之至:“夫君有心了,穎微很喜歡。”
一句話像是定心丸,激得付豐澤喜笑顏開,不由分說上前一把摟住許穎微,低頭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下:“夫人喜歡就好,這段時間未曾親近,我這心頭總不是滋味日想夜想,奈何事務繁忙一直沒機會夜裡來瞧瞧你。”
暗示都這般明顯了,做了這麼久的夫妻,許穎微哪能不知曉付豐澤的意思。
一想到方才額頭上粘膩的溫熱,她就想推開這惺惺作態的男人作嘔。
可這些都被許穎微忍了下去,她撇開頭去佯做嬌羞道:“夫君能上門看我,穎微很歡喜。”
她倒想看看付豐澤想說什麼。
果不其然。
沒忍多久,付豐澤就斟酌出聲。
邊說手還不安分地在許穎微身上遊走,最後輕捏了捏她嬌軟的手:“穎微你也知道的,母親來一趟公主府不容易。”
“生辰宴更是重中之重,近日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心裡實在憋悶。”
“文瑩這個蠢笨的將一切都搞砸了,我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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