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奴才也不清楚,奴才沒買過宅子。”
付俊良唇線緊繃。
在他發怒之前,福安趕忙補了一句。
“但奴才可以帶爺去逛逛從前住過的地。”
付俊良聞言,有些嫌棄地擰了擰眉心。
奴才住的地方?
那得多破敗。
他雖然錢不多,但也不至於這樣磕磣自己孃親。
福安瞧出了主子的心思,補充道。
“被賣之前,奴才都是跟同伴窩在一塊,十來個人住一間屋子,那屋子雖不大,但還算乾淨整潔。”
福安一邊打量著付俊良的神情變化,一邊說道。
“爺,京城裡的宅院都貴得很,地段好的,更是天價。”
“可地段若太差,又不安全。”
他語氣不疾不徐。
“奴才從前住的地方,不算太偏僻,不僅有鄰裡能相互照應,價格還不貴。”
福安眸中晦暗不明。
他打算將夫人引到自己從前住的地方。
屆時他便可以通過從前的人脈,掌握夫人的資訊,到長公主跟前討賞。
付俊良自然不清楚福安的真實想法。
經他一勸,付俊良心頭微動。
“在哪裡?”
與此同時,另一邊,長公主的車架正飛速趕往皇宮。
皇帝病體初愈,便迫不及待恢複早朝,爭分奪秒地宣詔大臣商議政務。
為免太招搖,許穎微選在皇後的景陽宮商議要事。
許穎微同秦雪近入宮時,皇帝恰巧在喝藥。
這麼會空隙,他手中還捏著一本摺子。
見此情形,許穎微眉頭微蹙。
“縱著有皇後悉心照顧,便這樣肆無忌憚地糟蹋身體。”
許穎微環視一圈,殿內僅有帝後,連同自己同秦雪近四人。
她隨意在空位落座。
“婉如,你乾脆撇下他不管,他太無所顧忌了。”
皇帝將黑乎乎的藥一飲而儘,慢條斯理應了一句。
“國不可一日無君。”
許穎微哼了一聲。
“你哪怕歇多一兩個時辰也好。”
“瞧瞧你眼下的烏青,再瞧瞧你眼中的紅血絲。”
“婉如,你管管他吧。”
皇後站在皇帝身側,淺笑不語。
她眸色複雜,多為無奈。
她固然心疼皇帝,可她也清楚皇帝的執著,他不可能在這個關鍵時刻,割捨政務。
所以,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站在他背後,默默支援他。
料理好六宮事務,免他煩憂,再照料好他的身體。
【孃親,您還好意思說舅舅呢。】
【你不也是身子沒好全,便火急火燎跑進宮裡來?】
聽出小奶音裡透出的抗拒,許穎微忍俊不禁。
皇帝輕飄飄瞥了皇姐一眼,調侃道。
“皇姐,咱姐弟倆半斤八兩,誰也别說誰。”
對於女兒揭短一事,許穎微倍感無奈。
小糰子,居然不幫孃親。
此時皇後端著碗雪梨羹準備靠近。
許穎微忙抬手製止。
“别靠我太近,免得過了病氣。”
皇後愣在原地,有些無措。
許穎微摸了摸蒙在臉上的面紗,眸裡透著謹慎。
“雖說我已有好轉,但還是慎重些比較妥當。”
皇後點點頭,將雪梨羹擱在身側的桌上。
“這是雪梨羹,聽聞感染過後的人嗓子會發乾發癢,咳嗽不止,喝些雪梨羹能夠緩解一二。”
許穎微盈盈一笑。
“還是婉如貼心。”
皇帝揚著下顎,毫不客氣。
“那是自然,也不瞧瞧是誰的皇後。”
【哎喲,怎麼突然撒狗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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