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愛之人受激昏迷,付豐澤理智短暫出走。
他一路抱著付文瑩回了她的院子,後又急匆匆派自己的小廝,親自到外面去請大夫。
全程,他都沒有顧及過許穎微的感受,滿心滿眼隻有付文瑩。
當然,許穎微已不在意付豐澤的舉動。
她心如止水,看著他忙前忙後,心焦如焚。
這一回,付文瑩竟是真的病了。
給付文瑩把完脈之後,大夫的臉色不是很好。
“這位夫人身子很虛,想來是剛生產完。”
“是啊大夫,麻煩您費心。”
付豐澤憂心忡忡,生怕付文瑩有個三長兩短。
“脈象紊亂,婦人產子極傷身,月子沒坐穩已是大害,在此期間還頻繁有劇烈的情緒波動……”
“唉,這位夫人已傷了內裡,需得仔細調養。”
付豐澤心慌意亂,“大夫,您儘管用藥,花多少錢,我都出得起。”
他扭頭看了眼床榻上雙眸緊閉的付文瑩,滿眼心疼,“大夫,你跟我透個底,我妹妹的身體,還有恢複的希望嗎?”
大夫搖搖頭,長長歎了口氣,“很難說,但也不是全無機會,需得用藥理仔細調養。”
“除此之外,病人還得保持心情舒暢,不得再受刺激,這樣的話,尚且還有機會。”
“好,那一切便有勞大夫了。”
付豐澤同大夫的談話內容,一字不落的傳回了許穎微耳中。
此時此刻,屋內除了長公主身邊的人,還有個付俊良。
得知自己親孃情況不大樂觀,付俊良顯然有些沉不住氣。
“孃親,我想去看看姑姑,可以嗎?”
許穎微對比著手中布料的花紋,連頭都沒抬。
“她犯了那麼多錯事,你還要去同她親近,不怕遭受連累?”
付俊良猶豫半晌,最終糾結著道。
“孃親,姑姑是犯了錯,但人無完人,是個人就會犯錯,隻要有改過的決心便可。”
許穎微聞言,輕笑一聲,這話說的,跟他老子倒有幾分相像。
沒良心的人,他的兒子自然也是沒良心的。
“你不許去。”
她言簡意賅,也懶得再為這三個人費太多口舌。
“孃親為何這樣絕情?”
“本宮絕情?”
許穎微覺得自己聽到了這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
“你知道她犯了什麼錯嗎?所有罪名加起來,已足夠要了她的命。”
“本宮如今能容她繼續在府裡住著,默許你爹給她請大夫看病,已經是格外讓步,你居然還覺得本宮絕情?”
大致是被許穎微的氣勢嚇到,又或許是反應過來自己說的話不大得當,付俊良小心翼翼垂下頭顱。
“對不起孃親,是孩兒說錯話了。”
“孩兒隻是覺得,姑姑雖犯了錯,但她如今情況不樂觀,孩兒放心不下。”
“有什麼好放心不下,你爹已經給她請了大夫,大夫會給她醫治,你去了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孃親……”付俊良不肯就此作罷。
“你總惦記著她,不如去給她當兒子?”許穎微已徹底失了耐心。
“你孃親受辱,不曾見你安撫幾句,她犯了這麼多錯,你卻堂而皇之的為她開脫。”
“付俊良,你究竟是誰的兒子?”
付俊良到底是個孩子,幾句冷言冷語便嚇得緩不過神來。
“孃親,孩兒自然是你的兒子。”
許穎微重重甩下布料,轉身走到他身前。
“本宮瞧著不像,你倒更像是付文瑩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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