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文縐縐的“見字如晤”,開篇便是“煙兒,十年未見,子墨哥哥甚是想念京都。”
付如煙看見了,立馬抿著嘴笑起來。
子墨哥哥還跟以前一樣,含蓄得很,明明就是想她了,非要推脫到“京都城”上。
她悶笑了一會兒,繼續往下看。
信裡還有一封小小的畫兒,還沒有她半個巴掌大。
她從來就知道,時子墨的畫工是極好的,塞外的美麗景緻被他寥寥幾筆,便勾勒得讓人心生嚮往。
廣闊大草原,萬裡無雲的晴空,成片的牛羊,悠哉的人群……
看著看著,付如煙捧著下頜,眼瞳中滿是憧憬。
她跑回內室,展開宣紙,提筆勾勒出來一幅小像。
小像小小一張,塞進信桶裡剛剛好。
付如煙走回窗前,輕輕拍了拍啄羽的信鴿後背,鴿子收到指令,撲騰著翅膀,向西北方飛去。
她望了一會兒,才關閉窗子,回到內室。
今夜,是一個好眠夜。
付如煙睡得正香時,千裡之外的塞外,樊國國土境內。
一大幫人圍著篝火,舞娘繞著篝火堆輕歌曼舞,歌姬一展歌喉。
樊國的貴族們爽朗地大笑著,他們在分食今日打回來的獵物。
三王子阿日斯蘭驍勇善戰,打到的獵物數量最多,種類也最多。
鵝喉羚、普氏野馬、馬鹿、盤羊、野山羊……應有儘有。
反觀被送到大祈做質子,十年前才返朝的二皇子岱欽,卻一隻獵物也沒打到,就連最柔弱的兔子,樊國五歲小兒都能徒手捉到的弱小獵物,二王子都沒打回來一隻。
“聽說二王子還取了一個大祈朝的名字,叫時子墨。”
“二王子在大祈待了十幾年,他忽然被放回來,會不會已經——”
“住口,二王子乃王後血脈,也是爾等能隨意置喙的?”
他們的竊竊私語順著風,吹進時子墨耳中。
他仰頭灌了一口酒。
草原上冬日苦寒,百姓們也習慣了喝烈酒抵禦嚴寒。
時間久了,便養成了隻喝烈酒的習慣。
在草原上,若是不擅長喝烈酒,會被恥笑,還會被稱為“聶勒襖奧稍幻”,意為弱雞。
這對於崇尚武力、幾乎人人習武的樊國人來說,是奇恥大辱。
時子墨一邊飲著烈酒,一邊遙遙望向東南,彷彿透過幽暗的夜空,看到了付如煙那張日漸嬌俏的臉。
十年了,煙兒都長成大姑娘了。
煙兒幼時便生得玉雪可愛,現下長開了,定更加傾國傾城。
時子墨的目光在空中勾勒想象中的面容,他這副樂在其中、超然物外的模樣,惹得三王子心生不滿。
他特地叫他來,他就給他甩臉子?
三王子站了起來,路過篝火時,取下來一塊還帶著血的尚未烤熟的羊肉。
隨著三王子的逼近,血腥氣飄來。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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