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傅丞上了歲數,多數時日深居簡出連朝政都極少過問。
因此,許穎微提出這句時心頭還隱有忐忑。
傅丞瞧出了她的為難,威嚴的鬚眉一聳,緩聲開口:“有什麼儘管提,能辦到的定替你處理乾淨。”
許穎微這才鬆了口氣,沉吟片刻在傅丞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聽罷,傅丞驚愕朝她看來,似乎想起什麼又瞭然點頭:“此事我會替你徹查,若有訊息第一時間傳信於你,不必擔心。”
話音剛落,他便伸出手慈愛地拍了拍許穎微的肩,歎息出聲:“當初便勸你不要嫁,這付侯面有苦相,是個心神不定的偽君子,現在徹悟尚算來得及。”
外孫女在侯府的處境他也略有耳聞,無奈在宮中,手伸不了這麼長,隻能期冀許穎微能夠保全自身。
許穎微心口早就被戳穿的傷痕又開始泛著劇痛,瞥開眼後拭去眼角濕潤:“此事就拜托您老人家了,穎微也希望早日看清,脫離苦海。”
兩人作别。
週歲宴很快落下帷幕,夜涼如水,小如煙似是有些睏倦了,伸手揉了揉惺忪睡眼,依賴地趴進許穎微懷中哼唧。
“皇弟,如煙也倦了,我便帶她在宮中歇一晚,明日再回侯府。”
“去吧,正好明日用完早膳再走。”
眾人散去,寂靜的夜很快如流水般消逝。
翌日清晨。
許穎微帶著陸大人等一眾親信回府,大老遠便瞥見一抹柔婉身影立在侯府門前,面上滿是春風得意的喜色。
見付豐澤歸來,她歡欣上前,福了福身子輕聲開口:“豐澤哥哥,嫂子,你們回來了?”
一把嗓子如細細春流,淌過付豐澤心尖帶起酥麻感。
經付如煙生辰宴後,他是更厭惡身旁這個冷漠且自私的女人,長公主又有什麼用,也就身份地位有點價值,哪有文瑩柔婉體貼。
一想到往日溫香軟玉在懷,付豐澤將之前付文瑩鬨出的禍患都忘得一乾二淨。
小如煙撇嘴,嘟囔著往許穎微懷中蜷去。
【渣男賤女每次一見面,都像老鼠見了蜜罐子,生怕别人瞧不出來兩人有貓膩】
“文瑩妹妹辛苦了,知曉我們從宮中回來,還懂事的候在門口迎接。”
擺明瞭諷刺付文瑩的身份卑微,隻能在侯府望眼欲穿等著。
付文瑩咬唇氣急,又不能反駁什麼隻能悶虧硬吃:“如煙真是好福氣,去了宮內風風光光辦了場週歲宴,文瑩衷心感到歆羨。不過豐澤哥哥慷慨,補償給如蓮的生辰禮也不少。”
言外之意,付如煙隻配挑自己女兒剩下的東西。
付豐澤還是偏寵如蓮的。
許穎微緩緩眨眸,隨後意味深長一笑:“文瑩妹妹高興便好。”
一語作罷,她便摟著小如煙緩步朝自己院落走去,卻讓身後定眼瞧著她的付文瑩莫名心慌。
殊不知,許穎微正悄然布著盤大棋。
深秋寒涼,年幼體虛的如煙落了一次水後病症反覆,回侯府沒幾日就感染了風寒,屋內暖爐再怎麼生都於事無補。
小小的人兒蜷縮在被褥中,額頭全是涔涔的冷汗。
“殿下,小郡主不肯喝藥。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