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使像今日這樣,他犯了錯,爹爹就會毫不猶豫的重責他,好穩固他在許穎微眼裡的形象。
付俊良眼中有一抹恨意驟閃而過。
原來爹爹打的是這樣的算盤,揪著他犯下錯誤,重重責罰他,好讓許穎微覺得他是一個剛正的人。
想透這些,付俊良下意識捏緊拳頭,故作鎮靜的面具出現裂紋。
冷不丁間,他又與付豐澤視線相撞,眼中的怨毒沒來得及散去。
下一刻,一道五指山便重重落在他的臉上。
感受面頰上傳來的火/辣痛感,付俊良眼眶一熱,他從未受過這樣大的屈辱!
爹爹踹他便罷,竟還給了他一巴掌。
付豐澤原本有所消減的怒意捲土重來,他抬起手,指著付俊良的鼻子怒斥。
“你用什麼眼神看我,不過是訓斥你幾句,你便恨上我了是嗎?”
付俊良心中不甘,何止是訓斥,都已經動手了。
從未聽說清流人家教養子女,是通過拳頭的。
付俊良心中生出一個瘋狂的念頭,他要將爹爹的真面目捅出去,讓他在世人面前溫潤如玉的虛偽面具破裂。
但這隻是他一時的想法。
付俊良心中清楚,爹爹是他如今不可或缺的依靠。
孃親不知所蹤,他還得靠著爹爹,以及許穎微壯大自己的勢力。
待他強大,再尋這些欺辱過他的人算賬也不遲。
付豐澤彷彿將兒子的心思看透,深邃的瞳仁幽幽地泛著波光。
他凝視著若有所思的付俊良。
“你給我面壁思過半個月!”
見效果差不多,許穎微朝梅蘭使了個眼色。
後者領會其意,將付俊良帶了下去。
【這場戲看得我真爽,意猶未儘,恨不得一天看上一百場!】
同樣看完好戲的許穎微心情愉悅,連帶著對付豐澤都多了幾分耐心。
“對了夫君,勞你調查我染病一事,進度如何?”
付豐澤極輕地扯了下唇角,打算將這件事含糊帶過。
“尚未有眉頭,不過夫人你放心,我一定竭儘所能。”
許穎微也不指望他現在就給出結果,於是點了點頭,以做理解。
“好,我相信你。”
她說完停頓了片刻,故意道。
“對了夫君,我今日去了趟鎮國公府,與鎮國公商議要事。”
“擔憂你事後知道,又同上次那般誤會,便先同你說一聲。”
付豐澤聞言,神色登時一僵,他趕忙追問道。
“你與鎮國公,有什麼要事要相商?”
瞧著付豐澤緊張的神色,許穎微眉眼間的笑意逐漸淡去。
“夫君何必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難不成又要懷疑我?”
許穎微扭過頭,淩厲的視線緩緩掃過付豐澤。
後者面上閃過幾分不自在。
“自然不是,不過是好奇。”
許穎微不露聲色地彎了彎唇角,眼中是清淺的蔑意。
再抬起眼時,她已經遮掩住了嘲弄的神色。
“入宮時,陛下同我談及疫病之事。”
疫病……
付豐澤心中下意識騰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屏息凝聲,見許穎微停頓,忙催促她說。
“陛下同你說什麼了?”
許穎微故意吊胃口,冷眼看著付豐澤迫切想知道、抓心撓肝的模樣。
“也沒什麼,我不過是去做陪襯的,陛下想見的,其實是神醫。”
付豐澤呼吸越來越急促,可惜他卻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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