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謙冰冷冷道。

我努了努嘴，明明就是誤會了！老闆就是嘴硬，難怪在公司那麼生氣，原來是以為我忘了微博的事。

“我沒忘。”我道，“平時我在公司除了交流項目，也不會聊别的事。”

“記住你現在說的話。”

“當然。”

我面無表情地吱了聲。

＊＊

那天之後我照常回星脈工作，學長非常識臉色地沒有問那天的事，圖紙商榷無誤後便投入了生產。

我也一直沒閒著，拿著圖紙四處奔走，向各個公司推銷產品談合作，本來一切都好好的。

初版樣產品跟預計的效果基本符合，在不少公司表現出合作意願，形勢一片大好的時候，問題出現了。

“有風聲說咱們的產品劣質難用，也就看著不錯，但碰一下就壞了，質疑主導團隊的人專業水平不行。”

下屬馮秋菁無比頭疼，“咱們樣品就那幾個，許多公司隻能看到圖紙，雖然打聽到星脈開發了新產品，但也隻是舉棋不定，見風聲行事。”

“這時候傳出那種負面言論，哪怕親眼見過咱們產品的老闆也不想要了，就怕被騙掉進了坑，現在因為口罩正是經濟下行的時候，乾投資的也很保守，那種言論對於星脈來說簡直是致命的。”

我擰緊了眉毛，“有查到是誰傳出來的嗎？”

“有匿名舉報電話，風聲估計也是她傳的，我們給出不少賠償或是修改方案，人家都不聽，說給證據又沒有，真懷疑是故意來找茬的。”

我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老神在在地拍了拍下屬的肩膀，“不用懷疑，她就是來找茬的。”

馮秋菁氣得抓皺一張A4紙，“誰跟咱們有這大仇大冤？要是讓我知道她是誰，我、我非得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哎哎，你生氣就生氣，别毀壞物品啊，咱公司現在資金運轉困難，一紙一筆都給我省著點用。”我心疼，把那張紙從馮秋菁手底下扯出來。

留著回去當草稿紙。

“輕輕，你也太摳了。”馮秋菁吐槽道，“不過一碼歸一碼，酒香不怕巷子深，遲早會有公司願意投資我們的。”

“就怕星脈支撐不到那個時候了......”

我悶悶道，“有沒有那個人的聯絡？我親自跟她交涉一下？”

“匿名電話，蘇姐，要不然我們肯定直搗她公司門口，好好問問產品到底哪出了問題。”

那就是無從下手了，我隻好道：“下次她打電話來的話，你們記得告訴我......”

沒想就在這時，大廳前台響起了一串鈴聲。

我跟馮秋菁相視一眼，似有所感地一同走了出去。

那前台姐姐還沒來得及接電話，一左一右兩隻手被我和馮秋菁抓住，馮秋菁手指按在嘴唇上，朝她噓了一聲，而我則拿起了電話。

“太爛了，”電話的另一邊，女人臉色扭曲地踩了一腳破碎的機器人，“你們公司做不出好產品了嗎？就用這種破銅爛鐵應付我，讓别人怎麼敢投資你們。”

“......”

“乾什麼？為什麼不說話？”

“這隻是產品初版，我們會根據您的建議調整的。”我出聲道，語氣有幾分色厲內荏：“所以呢？還有什麼問題？”

“——葉楚楚？”

對面狠狠愣住了。

幾秒鐘後，她心虛道：“沒有了！”

就狠狠掛斷了電話。

馮秋菁剛才似乎從我口中聽見了人名，忙不迭湊過來：“姐，蘇姐姐，你認識電話裡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