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館後門處幽深的洗手間門口。
霍思嬌冷著一張小臉衝著沈玄知的背影就喊道:“你别忘了,二十萬欠條還在我這裡!你欠我的,不許和我哥哥嫂子說我到了帝都!”
沈玄知頭也沒回地離開了。
躲她就像是躲病毒!
霍思嬌生氣地跺了跺腳:“真是不解風情,生怕我纏著你!沈玄知,我才不是來看你比賽的!我是給我嫂子......”
她話還沒說完,走過拐角就撞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滿鼻都是檀香味。
霍思嬌下意識抬頭看人。
眼前的年輕男人生得是毫不掩飾的清朗端正,像是民國書香門第的公子。
他身上浸染的那股檀香味令人心靜,沉靜的檀木香退散後一絲絲暖意浮現。
於清淨之中又帶著一股不易察覺的溫柔和禪意。
令人心安。
這男人生得太符合國內傳統審美了,濃顏係像是傳統潑墨畫,骨相端正,眉宇都是疏闊。
神清骨秀,端正大氣。
身上有種見之難忘的複古韻味。
清風朗月!
霍思嬌怔了怔,連忙後退了幾步:“對不起,是我沒注意看。先生,您沒事吧?”
“沒事。”
男人的聲音沉靜卻好聽。
霍思嬌抿了抿唇沒再說什麼,而是往中醫館入口跑去了。
她還要去看試針大會的比賽!
哼,沈玄知這個油鹽不進的男人!
被她撞到的男人輕輕拍了拍袖子。
身旁的助理輕聲說道:“謝總,剛才那位就是霍總妹妹霍思嬌。您之前不是還提議兩家聯姻,更為穩妥嗎?怎麼不......”
謝敘白轉頭看著他說道:“那是我們謝家躋身四大家族之後的承諾。要是霍家願意,就能聯姻。要是不願意,我何必去勉強一個心有所屬的小姑娘呢。”
他常年熏染檀香,靠近他的人最能感受到一個“靜”字,也很難捉摸這位謝總真正的心思。
隻覺得像是深潭,看不見底。
表面看著靜,不知道深潭的最底部是否也是風平浪靜。
助理笑著說道:“您也三十歲了。家裡長輩都催著讓您找對象呢,估計年底又會有幾場相親宴。謝家門風清正,帝都不少名媛都想排著隊嫁給您呢。這位霍小姐和您是門當戶對。”
謝家男人不鬼混,家庭關係簡單,從來都不搞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謝敘白調侃了一聲:“看著就是個小辣椒,不好隨便招惹的。”
助理聽後也笑出聲,“脾氣看著是挺大的,凶巴巴的也挺可愛。女孩子就是這麼鮮活才好,您平時都太老成持重了,看著就像是無慾無求的道士。”
謝敘白眉眼攏上了一層笑意,聲音微低:“寧特助,說話注意分寸。”
他說完緩緩走進了洗手間。
助理站在外邊嘿嘿笑了兩聲,他們家謝總的身手還不錯,剛才明明是可以躲開的。
男人呀!
眼睜睜看著小姑娘撞進懷裡,還說不勉強人家聯姻。
真不知道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看不透呀。
寧特助探頭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又探頭對著洗手間喊道:“謝總,快到十點了!試針大會馬上就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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