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舟看著她生氣,冷峻的容顏也露出了幾分溫和。
“我在海城,至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
喬惜鬆開他的手腕,有些怒其不爭:“脈澀而無力,主精虧血少,一看就是沒少熬夜。還有肝氣鬱結,脾胃虛弱,你的飲食也一定不規律,沒準喝了許多酒。”
上次和她打電話,就是在外面喝酒應酬。
喬惜不解。
他已經是天元集團的總裁了,身家資產也在全國排得上名號,怎麼還這麼拚呢。
是什麼重要的事,值得他親自去應酬?
霍行舟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小神醫果然是能掐會算。隻要一把脈就知道我做了什麼,哪怕我不在你眼皮子底下做的事,你也能知道。”
喬惜故意板著俏臉說:“我可不是和你開玩笑的。”
她就是心疼他。
一路走來都不容易。
“我知道。”霍行舟低下頭在她臉頰上親了親,“你都是為我好,以後不會經常熬夜了。”
他隻是習慣了回家後,主臥那盞燈都是亮著的。她去了帝都之後,他突然就覺得寂寞了。
迫不及待想要來帝都見她。
所以便將工作量都壓縮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
喬惜看著他說道:“你答應我的,不許反悔。”
霍行舟點了點頭,哄著她:“喬醫生,那我的身體怎麼調養?”
“這是澀脈,青壯年出現這種脈象一般就是熬夜休息不夠,調養一段時間就好。還有......”喬惜聲音微頓了頓,含蓄地開口,“以後晚上,要養精蓄銳。”
有些事不能乾了。
昨夜還那麼荒唐,一定讓他更疲憊。
“養精蓄銳?”男人唇齒咬著這四個字,“青壯年睡一夜就恢複了,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
這句話,喬惜在醫院聽得耳朵都磨出繭子了。
“哪有我清楚,你這脈象就是那方面有虧損了。我是醫生,都聽我的。”
“些許虧損真的能體現在脈象上?”
喬惜點頭:“中醫就是能夠察覺血氣細微的變化,這是西醫的器材所檢測不出來的。每個人的身體不同,所以標準數據不能適用於所有人。”
霍行舟嘴角勾了勾,眉眼帶著幾分莫名的笑意。
喬惜問道:“你笑什麼?”
“隻是覺得别人太太需要翻丈夫手機來確定對方有沒有出軌,而你不同。隻要把我的脈,就能猜測我做了什麼。”
在中醫面前是沒有秘密的。
喬惜被他說得羞惱,眼瞳透亮瞪著他。
霍行舟伸手一把將她摟到了懷中,眼底瀰漫著暖意。薄唇輕輕碰到了她的紅唇,一發不可收拾。
喬惜逐漸順從,閉上眼睛。
感受著男人在寂靜深夜的熱吻。
......
街角的儘頭。
那輛京A牌照的庫裡南一直停著,在黑漆漆的夜裡連車燈都沒有開。
車內的氛圍很緊張,萬江坐在前排連大氣都不敢喘。
他的目光直視前方兩百米處的那輛勞斯萊斯,心想著霍家的車子怎麼還沒有開走呀。大半夜的在外頭做什麼呢?
如果沒看錯的話,是霍總和他老婆上了那輛車。
小夫妻半夜不回家,在車裡還能做什麼呢?
那是兩個體麪人,應該不至於乾柴烈火吧?
萬江緊緊抿著唇,隻覺得後背的涼意一陣一陣的。鐘少可千萬别生氣,一生氣就會找人出氣。這會兒,他身邊可沒有别的出氣筒了。
“萬江。”
鐘意的聲音一響起。
萬江一個激靈,有種想上廁所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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