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這些人還回家拿了不少土特產非要往車裡面塞,老陳還看到了一隻被捆著翅膀和爪子的活雞,一個勁地咯咯叫。
場面太混亂了!
喬惜連忙應道:“來了!春花嬸,我先過去看看。你在院子裡面坐會兒,我還有一些東西要給你呢。“
春花嬸連聲說好,“你先忙你的。”
霍行舟替春花嬸搬了一個小圓凳,“您坐。”
春花嬸受寵若驚。
她都有些手足無措,喬丫頭的男人看著就是貴不可言,居然給她這鄉下人搬凳子。
她的面子可真大。
春花嬸侷促地坐下,尷尬地笑了笑。
霍行舟就坐在她對面的石凳上,舉手投足都帶著别有韻味的優雅。他的目光從不遠處忙碌的喬惜身上掃過,溫和地開口。
“您剛才說一位年輕人,是什麼樣的年輕人?”
喬惜沒注意到。
可霍行舟知道許多內幕,更懷疑那個所謂年輕人的身份。村裡都是熟面孔,能被注意到的必定是陌生人。
春花嬸聽他一說,話匣子就打開了:“我家養了一大群羊,每天都要上山放羊。我今早過去就看到一個年輕人戴著帽子和口罩上山了,是往村裡公墓那邊去的。我還順嘴問了一句......”
“他說隨便走走,我看著他不像是普通人。那身段那氣質......”
春花嬸盯了霍行舟一會兒說道,“跟你似的,就和我們一般人不同。後來我也沒注意看,不清楚他去哪裡了。是你和喬丫頭的朋友嗎?”
“算是吧。他比我們先到的。”
霍行舟笑著說道,可眼底沒什麼溫度。酒店那邊的人可沒說鐘意跑出來了,他挺有能耐真不怕暴露。
這是冒險之舉。
月亮村對他來說那麼重要嗎?
“我就說呢,原來是你們的朋友,難怪看著就貴氣。哪怕我沒見著他的臉,都敢肯定他生得很好看。”
春花嬸嘮了一會兒嗑,便覺得霍行舟也很平易近人,沒有某些城裡人的壞毛病。
和喬丫頭真是般配。
喬惜和老陳將車內的禮物都理清楚的時候,已經到了午後。鄉裡鄉親的也不讓他們做飯,春花嬸拉著他們就回家吃了,實在是盛情難卻。
臨近傍晚的時候,天色還亮。
喬惜和霍行舟上了山,去了村裡的公墓。老陳跟在他們後邊,拿了一些祭拜的東西。
“前邊是奶奶的墓地,再過去一些就是阿意的。”喬惜在霍行舟面前很坦然地就提起了阿意,他們之前已經交流過這位竹馬的事,也沒什麼避諱的。
“其實,今天是阿意的忌日。”
喬惜輕聲說道,“我過來祭拜奶奶,也趁著這個時候祭拜他。我怕有人將他忘了,聽說沒投胎的鬼魂在地府也要用錢,我不想他窮困潦倒被别的小鬼欺負。”
難怪她讓老陳去村口小賣部買了那麼多天地銀行的大額鈔票。
霍行舟皮笑肉不笑:“這麼多,他肯定花不完。”
老陳幫腔道:“早知道我在小賣部買兩個紙糊的美女給他燒下去了,這樣也有人陪。”
喬惜看了他們一眼,覺得他們說話的語氣有點古怪。
但她的目光很快就被奶奶墓碑前那一束藍桉花給吸引了,再往不遠處看了一眼,阿意的墓前也有一束!
這是誰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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