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我從小就知道傷害自己威脅别人的辦法是沒用的,我也不捨得讓奶奶為難。沒誰會為我的自踐自輕買單,因為我沒有放縱任性的資本。”
柳慧敏怔怔地看著她。
喬惜的語氣平淡,神情很漠然。
可柳慧敏卻覺得天底下最鋒利的柳葉刀都比不上這幾句話,傷她至深!
她終於深刻地懂得,當年調換孩子以及重逢後她所做的一切,對喬惜來說是多麼殘忍!
“我沒在賭氣,更無法退賽。”
喬惜的喉嚨腫脹,勉強維持著平和的聲線,“我來這一趟,隻是為了知道真相。”
現在,她已經得到了答案。
柳慧敏潸然淚下。
她捂著心口,有一股窒息的疼痛卷席而來。
柳老太太抹著眼淚,哽嚥到發不出聲音。
柳宗權長長地歎了一聲氣:“孩子,我知道你不願意認我們,可你換個角度想。將我們當成人脈,隨時可以利用的人脈。往後憑藉著這些人脈,也能輔助你在中醫界站穩腳跟。”
他說服人確實很有一套。
可喬惜不是現實的人。
她杏眸澄澈平靜:“謝謝您的好意,不必了。”
柳宗權見說服不了她,便轉頭看向霍行舟說道:“行舟,這不是一件小事。陸半農經營的人脈盤根錯節,他和程老先生有舊日恩怨,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的傳人。你能眼睜睜看著她受苦嗎?”
霍行舟坐在沙發上,抬眸看向他:“您能改變報名的結果嗎?”
“我......我會想辦法。”柳宗權並沒有把握插手中醫界的事,隔行如隔山。
有時候權勢在某些東西面前,也是沒用的。
霍行舟嘴角微微勾起,笑意未達眼底:“既然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就不要輕易許諾。
我們都很清楚這樣的結果無法更改。頂級中醫世家的名望有時候更勝權貴,畢竟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一生無病無痛,不會上門求醫。您家曾經不就放低姿態求陸半農出手救人嗎?”
所以陸家雖不是帝都的四大家族之一,可陸半農和他女兒陸映雪的名望,如日中天!
甚至連鐘家那位老太爺都曾出口誇讚,陸映雪堪當鐘家主母。
興許,下一任鐘家的少夫人便會是陸映雪了。
柳宗權被他夾槍帶棒的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
他明白無力迴天了。
喬惜想參賽,而他們也沒法撤銷已經公示的報名。
那會被人詬病國醫程寒的徒弟是個膽小鬼窩囊廢,名聲儘毀。這一行,名譽很重要。
霍行舟可不是仁慈的人,柳家做了這種事就該吃點苦頭。
喬惜不會自殘讓他們心疼,可霍行舟卻更加腹黑,該賣的慘還是得賣。
他拉起喬惜的手,上面泛著紅點的針孔看著瘮人。
“你們若是有什麼病人儘管介紹給喬惜診治,免得她為了精進針法紮自己的穴道。”
柳慧敏看著她的傷口捂著嘴,努力憋著哭聲。
心如刀割,莫過如此。
她捂著發悶的心口,手腳發麻漸漸變得冰涼。
眼睛彷彿要跳出來,大口大口喘著氣,她四肢癱軟跪坐在地毯上俯身噁心乾嘔。
甚至全身無力,呼吸困難,出現了抽搐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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