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惜還不知道許星落的惡意,她下班回家做完一切。穿著淡紫色的睡裙,將别墅裡的藍桉花都換了營養液。
從那次後。
别墅裡面的鮮花都成了藍桉花。
錢嬸說,是霍先生要她重新找花店訂的,每天都是新鮮的。
喬惜的手指輕輕撫摸過嬌嫩的花朵,嘴角上翹,瑩瑩水光的杏眸裡都是幸福。
錢嬸從廚房忙完走出來,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針已經走到了十點。
“少夫人,這是少爺的夜宵。麻煩您給他端到書房去吧。”
“好。”
喬惜應了一聲放下花灑,端過小托盤往二樓走。
今晚霍行舟在外應酬,滿身酒氣回來也沒有用晚餐。他回來就進了書房,說是有一個帝都那邊的視頻會議。
喬惜走到了書房,怕打擾了他的會議,便抬手敲了敲房門。
“請進。”
霍行舟的聲音悶悶的,從房門裡傳出來。
喬惜打開門走了進去,男人正對著筆記本電腦說話,用眼神示意她將東西放到桌面上。喬惜聽著他口中的專業術語,放輕了腳步。
她輕輕地將托盤放到了桌面上,準備離開的時候被霍行舟拉住了裙襬。
她疑惑地抬眸看他。
男人卻沒鬆手,他對著筆記本鏡頭說道:“鐘少,合作愉快。哪怕沒有向家主動退出明年的競爭,想必我們也是能有第二次合作的。”
對面的年輕男人笑了一聲,溫潤的聲音響起:“霍總,太自傲可不行。向家畢竟和我們鐘家合作了許多年。”
霍行舟眉眼淡淡,自帶一股貴氣凜然。
“鐘家和向家合作,可鐘少的選擇卻隻能是我。”
天元集團想要進軍帝都的野心一直都有,但就是在鐘家的私生子掌權後,才找到了一個撕裂的口子。
像是巨鯊嗅到了血腥味,追蹤而進。
一舉進攻帝都的名利場。
喬惜抿著唇,聽著兩個男人唇槍舌劍,暗藏波瀾的交鋒。總覺得對面的聲音有一點熟悉。
她站的書桌側面,隻要稍稍傾身就能移到鏡頭內。
她蜷縮著腳趾,小腿有點痠痛,想要偷偷看上一眼對方的長相。她那雙漂亮眼睛,努力往顯示屏上瞟。
霍行舟察覺到了她的小動作,修長的手指勾住了她的手指,在她的指腹上摩挲。
驟然一拉。
“啊!”
喬惜驚呼一聲,倒在了他的懷裡。她當即紅透了臉,捂住嘴巴。她掙紮著從霍行舟懷裡起身,那雙眼睛就像是小鹿濕漉漉地望向筆記本畫面。
視頻畫面已經切斷了。
“霍先生!都怪你,害我丟了臉!”她嬌嗔道。
霍行舟摟著她讓她坐在他的懷裡說道:“是我害你丟臉,還是你想看他長什麼樣?”
他將她的小動作看得清清楚楚的。
心裡也有些不太高興。
總覺得她好像挺關注電腦那邊陌生的男人。
“好奇。”
喬惜心裡否定了自己荒唐的猜測,“總聽你和周煜說那位鐘少有多厲害,也很神秘。網上都沒有他的照片,我就想看看他長什麼樣。”
何況,霍行舟在她的心裡已經很厲害了。
周煜曾經評價這位鐘少的手段不比霍先生差。
霍行舟聽到她的話,薄唇在她耳垂上抿了一下:“那下迴帶你好好看看他?”
他說這話,好像有點酸。
喬惜眼眸彎彎如同新月,剋製地笑說道:“我怎麼聞到酸酸的味道?剛好錢嬸給你做了紅豆桂花圓子羹,霍先生喝點甜甜嘴。”
她端起青瓷碗,“喝點?”
霍行舟和她拉開距離說道:“那你餵我。”
他抱著她的手並沒有鬆開,懷裡溫香軟玉,誰能鬆手。喬惜身上總有一股淡淡的藥香,帶著她平時的沐浴露的香味,很好聞。
淡淡的,很乾淨,沁人心脾。
喬惜舀了一勺濃稠的紅豆圓子,放到了他嘴邊。
霍行舟張嘴,吃了一口。
錢嬸的手藝很好,這種甜品能做得入口即化,不甜不膩。晚上吃了夜宵也沒有負擔,胃裡很暖。
“空腹喝酒,對身體不好。”喬惜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酒味,輕聲說道。
“應酬,避免不了。但我儘量會減少次數。”
他能承諾的,便承諾。不能承諾的,也不會隨口答應。
喬惜一勺一勺地喂到他嘴裡,一小碗紅豆圓子羹很快就喝完了。
她將碗放到一旁,就被男人扯了過來吻。
他喝了點酒,眼尾拉長繾綣的微紅。
那雙眸子黑沉深邃,比往日更能蠱惑人心。喬惜臉頰熏紅。
他俯身,一下一下親吻著她的唇。
她的閉上眼睛,慵懶又享受。
他扯開領帶丟到了一旁。
“霍先生?”她暈乎乎地喊道。
“喝了酒,有點熱。”他啞著聲說道。
她身體柔軟蜷縮在椅子裡。。
“霍先生,那位鐘少他......嘶......”
紅唇傳來一點刺痛,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繼續說,你還想說鐘少什麼?”他命令式地說道。
“沒什麼。霍先生一定比他長得俊美,比他剋製有禮,比他更......”喬惜嘴裡說著不要錢的好話,哄著瀕臨吃醋發怒的男人。
霍行舟一邊吻著她,一邊似乎生氣從她口中聽到其他男人,一句句提起帝都鐘家那位驚才絕豔的私生子。
“他很聰明,比他大哥厲害。”
“看著謙謙如玉,是隻狐狸。”
“小神醫覺得我像什麼?”
喬惜絞儘腦汁,腦子裡面閃過舒雪曾經的評價。於是猜測道:“狗......不是,狼。”
狗太沒有氣勢了。
霍行舟問道:“那狼和狐狸,你喜歡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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