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舟正欲和她講解賽馬的特點和規則,邊上就響起了幾個聲音。
“霍二哥!”
“霍二你也在這裡呀?”
喬惜看過去,都是一些熟悉的年輕面孔,上次在富春園喝酒聚會的時候還慫恿過她和霍行舟喝交杯酒。
還有兩人坐在最邊緣,向淮和許星落。
向淮冷眼掃過她,毫不掩飾的厭惡。許星落冷若冰霜,始終端著優雅的名媛架子。
“霍二哥好巧呀,我們今天陪著向淮哥來看賽馬錶演。”
“别往臉上貼金。向淮哥明明是陪星落妹妹散心,你算老幾呀?”
他們哈哈一陣說笑,打著圓場。他們既得罪不起霍行舟,也無法得罪向淮。向淮家在帝都很有名望,與海城霍家也有的一拚。
向淮朝著工作人員招了招手:“給我換個位子,我要坐那兒。”
他指了指霍行舟身邊的位子說道。
“好的,向少。”
外人隻當向淮和霍行舟的關係不錯,沒想到他們之間那麼多彎彎繞繞。
工作人員將向淮的座位調整到了霍行舟的身邊,許星落連帶著也坐了過來。後面那些年輕男人都紛紛提出換座位,彷彿抱團似的都湊到了一起。
喬惜稍稍挪了挪屁股,有點拘束。
霍行舟的手指骨節輕覆著一層薄繭,撫摸著喬惜的手背,以示安撫。
喬惜望了他一眼,心裡稍微安定了一些。
“霍二哥,你是帶小嫂子來看賽馬錶演嗎?沒想到你居然也捨得在女孩身上花心思搞浪漫呀。”
“你們夫妻感情真好。”
他們恭維了幾句。
霍行舟嘴角微微陷落,眸中閃過一絲笑意:“她喜歡騎馬。”
“喜歡騎馬?她一個村姑騎什麼馬?該不會是鄉下的騾子吧。有些人就是分不清楚騾子和馬,為了突顯自己的身份,非要說自己騎的是馬。”
向淮冷硬的五官十分有攻擊性,頭髮全都梳了上去一絲不苟。
他言辭激烈,語氣不屑。
將看不起喬惜明顯就寫在了臉上。
許星落嘴角彎了彎,眼底藏著諷刺。
一個村姑也想要融入他們貴族圈,向淮第一個不答應。
“喬醫生,這裡可不是你的診所。你倒是說說,你騎的馬是什麼品種?是純血馬還是奧爾洛夫馬?又或者是冷血馬還是安達盧西亞馬?”
向淮步步緊逼,他端著高高在上,睥睨眾人的貴族姿態。肆意用金錢和地位堆疊出來的學識來欺辱喬惜。
其他人不敢解圍,左右為難。
他們都很清楚向淮是在給許星落出氣。
向淮前段時間去帝都了,回來就聽說許星落受了不少委屈。帶著心上人來馬場散心,卻又遇到了霍行舟夫婦。
“喬醫生是說不出口了嗎?沒點事别在我們面前裝腔作勢。就憑你,能騎到什麼貨色的馬呢!”
向淮冷嗤了一聲,臉上帶著冷冷的諷刺。
喬惜咬著唇,沉默不語。
沒想到隨口一句話,就能引發向淮諸多不滿。他調換座位,就是來找茬的。
偏偏她真的不認識那些馬。
霍行舟看向他,雙眸裡泛著細碎的冷意,神色卻疏懶至極。
他的手指點了點靠椅扶手,緩緩的冷意漫出:“你有何高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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