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夫人,許小姐裡面請。”錢嬸客氣地說道。
柳秋霜拄著柺杖進門,看到了牆壁上掛著的婚紗照說道:“真般配。”
許星落覺得這一張又一張甜蜜的婚紗照,在紮她的心。
錢嬸是人精,笑嗬嗬地說道:“少爺和少夫人是共患難過的,感情比一般夫妻都深。不像一些人隻能同富貴,大難臨頭各自飛。”
柳秋霜很清楚她口中的“某些人”是誰,她隻能裝糊塗。
“星落。”柳秋霜招了招手,“快將禮物都放下。”
許星落提著大包小盒放到客廳茶幾上,說道:“喬惜,昨晚對不起。是我沒弄清楚狀況,害你被誤會。都怪那傭人,手腳沒輕重害我們都落水了。”
喬惜看了一眼,都是名貴的禮物。霍先生說,不用客氣。
她疏離地說道:“道歉了就兩清了。”
許星落環顧四周說道:“你們婚紗照沒有旅拍嗎?我記得以前行舟哥哥說,婚紗照想去旅拍,可牆上的都是棚拍。”
錢嬸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許小姐,雙腿殘廢怎麼旅拍呀?少爺說了,别人有的,以後都會補給少夫人的。您就不用擔心了。”
喬惜揚眉,嘴角憋不住笑。
許星落眼圈泛起水汽:“抱歉。我比誰都希望行舟哥哥都能好好的。昨晚他先救了我,你不會怪我吧?”
錢嬸不屑地哼了一聲。
喬惜舔了舔乾燥的唇說道:“不會。他說他想救的是我,一不小心救錯了。”
許星落被噎住了。
霍行舟怎麼會紆尊降貴和村姑解釋呢?
錢嬸偷偷衝著喬惜豎起大拇指,少夫人乾得漂亮!
柳秋霜打圓場,拉住了她的手說道:“好孩子,實不相瞞,我還有一件事想求你。”
“您先請坐。”喬惜對她還是很客氣的,“錢嬸,泡杯茶。”
“好的,少夫人。”錢嬸走進了廚房。
許星落的桃花眼裡閃過算計,笑說道:“我去一下洗手間,你們先聊。”說罷,她十分熟悉地往拐角處走去。
喬惜壓下心裡的些許不舒服,任由她去了。
柳秋霜坐到一旁的沙發上,愁容滿布。保養得當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說道:“小喬,這件事我隻能找你了。”
“您請說。”
柳秋霜鄭重地說道:“我想請你出手,治療我的小兒子。二十多年前他出了車禍,一直昏迷不醒,隻能靠著儀器維持生機。”
優雅的老太太紅著眼眶,抹著眼淚。
“醫生說,他堅持不了多久了......”
“小喬,請你幫幫我。我們柳家一定重金酬謝,有求必應。”柳秋霜為了小兒子,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喬惜很同情她。
可始終記得程寒的叮囑,程爺爺說無論如何都不能答應柳家的要求。
“柳奶奶,我沒那麼大本事。”
“小喬,你試試!”柳秋霜急切地說道,“隻要試試就好,你去看一次!”
喬惜的心揪了起來,為難地搖了搖頭:“抱歉,我不能答應。”
柳秋霜迫切:“你入學的時候也宣過誓的,獻身醫學,救死扶傷!小喬,你能救霍行舟,為什麼就不能看看我兒子呢?”
喬惜緊閉雙眼,不敢直視。
她忘不掉宣誓的那一天說的話,她也做好了為醫學奮鬥終生的準備。
可現在她拒絕了一位病人家屬的求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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