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說話沒有避開老太爺,老太爺越聽越覺得可惜。經過一次生死,他對有些事就沒有那麼多的執唸了。
車隊的後方。
鐘淩霄坐在車內。
他帶的那些人都落在了最後面。
看著老太爺坐的那輛頭車沒有換路線,他冷冷地罵了一聲:“老東西!”
他就知道這老東西很有腦子,從來都不敢看輕他。
可這回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他的人並不在這條路或者是那一條路,而是回鐘家老宅的必經之路,那岔口交彙的半山處。半山處車輛交彙,是進老宅最後一個喧鬨的地段。
鐘家老宅建立之時,極重風水,聽說還看龍氣福地。
於是選了依山傍水的地方。
人跡較少但卻在鬨中取靜。
那地方最適合下手了。
老東西最近住院也失去了對老宅的掌控,鐘淩霄覺得萬無一失了。
“大少,人都已經埋伏好了。”
“知道了,繼續等著吧。”
鐘淩霄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十分有耐心。他的腦子裡面已經規劃了無數遍那樣血色濃重的場景,將所有的漏洞都已經處理完畢。
這一次,是絕殺!
主路上的擁堵在兩小時後才疏通。
車子陸陸續續開動了,緩緩往前走。
鐘家那整個浩蕩的車隊也開著去了,回程路上像往日一般平靜,並沒有出現老太爺想象中的一切障礙。
他心想,鐘淩霄應該不會那麼急不可耐。
以後一起住在老宅,有的是機會下手。老太爺也無法保證自己是否能規避所有的危險,也許老宅裡已經處處都是陷阱。哪怕鐘意也一起搬回去,誰能找出所有被收買的人呢。
他一手培養出來的繼承人雖然容易得意忘形,但也是有手段的。
否則兩個晚輩不會鬥到現在,依舊沒有分出勝負了。
“喬醫生,中午留下吃飯吧。現在回家正好是飯點,還要麻煩你再給我好好檢查一遍。這車坐得我一把老骨頭都要散架了,身體也有些不適。”
鐘老太爺淡淡開口。
他說得很輕巧,但臉色卻泛青。看上去是被身體病痛折磨,根本就不是坐車散架。
喬惜一看便覺得不對,“老太爺,您是不是有哪裡難受?”
“老毛病,還能熬。”
上了年紀的老人家就是那些病痛,平日裡保養得當還好。可老太爺被氣了一回,頗有種苟延殘喘的感覺。他倒是個硬骨頭,再難受也不會惺惺作態。
喬惜看了一眼車窗外,是熟悉的景色。
她記得這裡離鐘家老宅應該不遠了,於是輕聲說道:“車內的環境不適合搭脈施針,您先忍一忍。馬上就要到地方了,我待會兒給您......”
她話還沒有說完,車子便是一陣搖晃有些傾斜了下去。
“老太爺,車胎沒氣了!”
“不對!”
“小心!”
車子因為車胎被紮破傾斜一側,而岔路口的車流量不知道為何突然暴增。大小型貨車加上轎車的車流衝入其中,有輛車子直直地朝著喬惜所坐的轎車撞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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