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是我最後一次對你說這些逾矩的話。”
沈玄知從西裝口袋裡面拿出了一串圓潤的檀木珠,這是他父親的遺物。他也隨身攜帶了二十多年,檀木珠都水滑油亮,看著很名貴。
他伸出手將檀木珠手串放到了霍思嬌的手心裡。
“送你的新婚禮物。”這是他身上屬於自己的最寶貴的東西。
既然有緣無份,最後就隨心而為,將最重要的東西留給她。
“我不能要,這是你父親的遺物。”
“你收了之後,我就再也不糾纏你。”
“沈玄知你是在威脅我嗎?”
“霍思嬌,我是在懇求你。”沈玄知想要和霍思嬌有最後一點點聯絡,她的身邊有他的東西也足夠了。
霍思嬌的手指觸碰著那串檀木珠,隻覺得鼻尖酸澀:“你以前......可從沒有這麼多話。面對我的時候,不是冷著臉就是惡語相向。我始終記得那一夜我上門求證你和關靜檀的婚事,你說厭惡我,不想再見到我。”
她平生第一次那麼喜歡一個男人,滿腔熱情就被那一夜的風雪澆滅了。
“我後悔了,無數遍的後悔。如果......我沒有做那樣的選擇,如果......”
如果他沒有想要利用關家來複仇的話,今日和霍思嬌訂婚的人,可能是他。
“沈玄知,以後好好過日子吧。今天......是我們最後一次單獨見面。”霍思嬌攥著那串檀木珠說道,“禮物我收下了,謝謝。”
“再見。”
她深深地看了沈玄知一眼,隨後提著裙襬往前走。
隻是越走越不對勁。
她身上怎麼越來越熱了?
她雙腿發軟,撐著牆壁才不至於倒下去。意識有些不清醒,雙眼看人都是模糊的。
一個穿著服務生式樣衣服的男人扶著她說道:“霍小姐你沒事吧?我扶你上樓休息。”
“不......”
“您喝醉了,我扶您。”
男人手勁兒很大,一隻手摟著她的腰,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強行將她從後門帶上宴會廳的二樓休息室。
“放......放開唔唔......”
霍思嬌被帶入到了一片昏暗的房間。
心如死灰。
而拐角處,裴純露出了幾分笑意。
總算是除掉了一個禍害,現在就等引人來捉姦就好了。這麼一鬨,謝敘白和霍思嬌的婚事肯定不成了。
她也有了機會。
“喂,你在這裡笑得很猥瑣誒。”
裴純聽到嬌俏清脆的女聲,驚了一下回頭才看到是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
她語氣不善地說道,“關你屁事。”
鳳南汐盯著裴純,眼底露出了狡黠的笑意,“你不會是在這裡做了壞事吧?”
裴純翻了個白眼,踩著高跟鞋走了。
她還有别的事要做呢。
鳳南汐看著二樓房門緊閉的休息室,思考著要不要去摻上一腳。可是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她的身形隱沒在陰暗處。
看到來人,她笑了笑。
看來不需要她多管閒事了。
再待了幾分鐘,看到對方做的事。
她更是驚愕和欣賞,帝都人果然是有仇就報呢!
此時,樓下宴會廳傳來一陣喧鬨聲。鳳南汐側目望過去,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看來今晚,真的很熱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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