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牆上壁掛的大鐘已經轉到了九點五十五分。
還有五分鐘,第三輪就要開始了!
超時未到,便等同棄權!
“沈玄知。”
嚮明珠穿著一身簡約長裙,脖頸戴著一顆特大的澳白珍珠。連髮型都做得非常精緻,像是來走秀的。
而不是參加比賽。
早起的時候她和陸映雪說,今日贏不了表姐那就將比賽當成是她的展示台吧。
也讓陸映雪更加放心她了。
她此刻看著沈玄知輕蔑冷笑:“你不會在等喬惜吧?别等了,她不會來了。我要是她明知道是輸,才不可能出現呢。她輸了可沒人會憐憫她,自取其辱。”
沈玄知瞥了她一眼,絲毫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沈玄知,你和喬惜今天都贏不了的。沈家的雀啄術早就被我舅舅研究透徹了,連我都能做到八成。你不會還妄想拿到魁首吧?”
嚮明珠今日特别招人恨,興許是她飄了。
沈玄知的臉色發冷,低聲說道:“最沒有資格提起沈家雀啄術的就是你們,論不要臉沒誰比得上陸家。”
“沈玄知,你在說什麼鬼話!”
嚮明珠冷下臉瞪著他。
沈玄知冷冷轉過頭,不理會她。
他父親當年的死不就是和雀啄術有關嗎?
陸氏的鬼門十三針有幾針是自創,又有幾針是融合了别家的精髓呢?
唯有陸半農知曉了。
真當是個卑鄙無恥的偽君子。
嚮明珠冷哼了一聲,高傲地抬起頭。
她抿著唇去看身旁的陸映雪,發現她的視線正落在貴賓席前排的鐘意身上。
嚮明珠心裡更不舒服了。
可一想到今天早上她在陸映雪身上動過的手腳,心裡就舒坦了幾分。
鐘意是愛她的,和陸映雪不過就是逢場作戲。
等她今天拿到魁首,就能夠欣賞所有人震驚的表情了!
嚮明珠走到陸映雪的身邊,心裡帶著幾分看笑話的心思問道:“表姐,你覺得鐘少是特意來看你比賽的嗎?”
陸映雪矜持地笑了笑:“怎麼不是呢?上回老太爺還說等試針大會後,我們就訂婚。”
嚮明珠笑得很刻意:“那就提前恭喜表姐了,希望你能夠拿到魁首。”
她的目光落在陸映雪的身上,意味深長。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要見效了吧。
陸映雪想嫁的男人,她也想嫁!
鐘家少夫人隻能有一位!
那就是她嚮明珠!
陸映雪沒有過分在意她的表情,而是將視線放在了高高懸掛在白牆的時鐘上。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分針已經轉到了59分。
喬惜應該來不了了。
她原本不想對喬惜再下手的,可父親說要萬無一失。
於是他們就給喬惜發了點東西,擾亂她的心神,也不知道喬惜“高燒”中有沒有看到他們發送的新訊息。
陸映雪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濃烈,多麼沒有挑戰性的比賽。
突然。
觀眾席出現了一陣喧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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