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圖溫都蘇在睡夢中被炸醒,醒來便發現有明軍在攻擊營地,一時間大驚失色。
“明軍打來了!”
“保護首領!”
“這些明軍是長了千裡眼嗎?怎麼打得這麼準!”
剛說完這句話,一枚火炮就砸進了巴圖溫都蘇的營帳內,身側的親兵忙用身體擋在他的前面,被炸得哇哇叫喚起來。
巴圖溫都蘇大難逃生,他忙從被炸成廢墟的營帳內爬了出去,發現營地的情況已經十分糟糕。
正在此時,火炮停歇。
羽林右衛駕駛著戰車衝進了達爾霍特的營地內。
這座百年來都未經受過戰爭洗禮的草原淨土,終於在今日,被火炮轟開了大門。
而忽必烈讓工匠修建的防禦工事,在火炮面前,如同紙張一般易碎。
“該死的明軍!他們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還在這樣的大雪天來進攻?!”
巴圖溫都蘇陷入癲狂一般地聲嘶力竭怒吼著,可惜,無人能夠回答他的問題。
其餘的達爾霍特人都在忙著逃生。
巴圖溫都蘇吼了半天才發現,他手下已經沒有能用的兵了。
眼看著一些達爾霍特人朝著冰原裡逃去,朱雄英微微眯了眯眼。
“其餘人能放則放,但達爾霍特如今的首領一定要拿下!”
“是!”
白日裡巴圖溫都蘇對女人的那番折辱,讓羽林右衛深深地將他的臉記在了腦海裡。
因此,即便在這樣混亂的場合下。
羽林右衛依然準確找到了巴圖溫都蘇的位置,駕駛戰車就衝了過去。
敢攔路的達爾霍特人全都被戰車上的人一刀砍死。
眼見著不斷噴濺的鮮血與落地的屍體。
巴圖溫都蘇眼裡都是震撼。
這些在他印象中和綿羊一樣溫順的漢人,何時竟變得這樣凶殘?!
零下二十幾度的天氣,這些漢人怎麼這麼快就適應瞭如此嚴寒,甚至還能在這樣的天氣下作戰?!
他們難道不怕冷嗎?
短暫的愣怔之後,巴圖溫都蘇已經驚覺他們無路可逃,他記起了他們家族世代的使命,拿起彎刀就要自刎。
然而,就在他將刀放在脖頸處欲要動手之時,手腕便被不知何處打來的鉛彈打穿。
“啊——”
巴圖溫都蘇痛呼一聲,手中彎刀“叮”的一聲落在地上。
他捂著受傷的手目眥欲裂,正要咬牙自儘卻已經被趕來的羽林右衛給卸掉了下巴,按在地上不容動彈。
看著緩步而來的朱雄英,巴圖溫都蘇目露凶光用力掙紮著,“唔唔唔唔唔……”
朱雄英目光譏誚,並未和巴圖溫都蘇說什麼,轉而看向了傅讓,“把他吊起來,讓達爾霍特人都看看。”
“是!”
傅讓走過去狠甩了巴圖溫都蘇一耳光,又趁機踹了幾腳,這才讓人把他掛了起來。
見到巴圖溫都蘇被生擒後,本就被火炮轟怕了的達爾霍特人這會兒更沒了抵抗的鬥誌,一個個扔了刀就要跑。
但在臨走前,有幾人拉弓搭箭,欲要射殺巴圖溫都蘇。
被朱雄英發現後,拿刀砍斷了吊在他身上的繩子。
眼見沒得手,剩餘的達爾霍特人也沒再動手,直接撤走了。
傅讓有些摸不著頭腦,“太孫,您還救他做什麼?讓他們自相殘殺唄!”
朱雄英淡淡地瞥了一眼,“因為隻有此人才知道鐵木真的陵寢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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