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褚厭,柯黛眸光淩亂的閃了閃,沒說對,也沒說不對。
她態度清冷,甚至很疏遠,“我已經毀容了,隻會給公司帶來麻煩,沒有待下去的必要。”
“這是你的藉口。”晁謹謙看緊她,眸光洞察一切,“最近這段時間,我們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成為風口浪尖上的焦點,别人避之不及,現在,連你也要選擇遠離?我相信你不是這種人,說到底,你就是為了褚厭罷了。”
柯黛張了張嘴,晁謹謙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繼續輸出:“你在站隊,知道他要報複晁家,理所當然站在他那邊,所以脫離一切跟晁家有關的人與事,我說的對嗎。”
她聽完,表情沒什麼變化,“對又怎樣,不對又怎樣?”
“那現在的局面你也看到了,褚厭抓了我母親,設計陷害我父親,把整個晁家攪得天翻地覆,你心裡真的替他高興?”
柯黛很想回一句,這是你們晁家應有的報應。
但這話說出去,無疑是在承認,司瓊的失蹤,晁雲傾冒犯孟夫人,全是褚厭一手所為。
她不清楚晁謹謙是不是在套自己的話,隻淡淡的回答:“無所謂高不高興,褚厭想報複你們也好,想冰釋前嫌也行,都跟我沒關係,我既不反對,也不支援,保持中立的態度。”
“可你的沉默,是在縱容他。”晁謹謙的語氣意味深長,“别怪我沒提醒你,褚厭雖然是我的親弟弟,但現在的他,手上沾滿鮮血,做了多少大逆不道的事?他的所作所為,比生前的四爺更加殘暴囂張,甚至比六年前更沒有人性,你覺得這樣下去,他會有什麼下場?”
柯黛的心,彷彿被一隻手緊緊揪住,“他什麼下場,我就什麼下場。”
她已經徹底明白,這輩子,她跟褚厭是牢牢綁在一起了。
不管結局怎樣,她都認了。
“嗬。”晁謹謙看出她的決心,臉色變的蒼白無力,“你這是,誓死都要跟他在一起?”
“我—”
“那黎今霧呢?”
“——!”
柯黛身子猛然一僵。
“黎今霧的死,褚厭難辭其咎。”晁謹謙舊事重提,“她生前是你最好的朋友,你要跟害死她的凶手在一起嗎?”
男人聲音平靜,殺傷力卻極強。
每個字,都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刃,專挑她心裡最脆弱的地方刺。
柯黛死死攥緊掌心,“他有錯,但他也付出了代價,身受重傷,斷了條手,六年前在半島海峽,我就當他死過一次了。”
“至於我......”
她喉嚨發澀,拿上帽子跟墨鏡起身,“等我死了,我會親自去地下向今霧贖罪的,就不用麻煩你在這裡給我洗腦了,再見。”
說完,她也不去看晁謹謙什麼反應,轉身離開。
外面起風了。
車子就停在路邊。
殺戮者替她打開後座車門,等著她上去。
柯黛坐進車裡,車子開動後,她靜靜看著窗外的風景。
腦海中,回想起跟晁謹謙的對話。
她覺得,自己剛才說錯了。
去地下向今霧贖罪?
怎麼會。
今霧那麼好的人,就算離開人世,也應該前往天堂,永享極樂才對。
柯黛降下車窗,閉上眼,感受著狂風的吹拂。
就讓她,死後在地獄永不超生吧。
......
晚上八點,車子在筆直的公路上飛速前進。
陸九一邊開車,一邊向後座的男人彙報。
“厭哥,南鏡洲那邊,已經派出一支隊伍,前往北鏡洲原始森林執行任務。”
想要徹底治好柯黛臉上的疤痕,就必須找到白則口中稀有的桑蘿花。
儘管原始森林危險重重,褚厭依舊勢在必得。-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