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孟正海消失的背影,晁謹謙眉宇間覆上一層陰霾,還來不及轉身,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道砸東西的聲音。
“砰—!”
晁雲傾摔了一個菸灰缸,砸在地上四分五裂,玻璃濺的到處都是。
他隱忍了這麼久的怒火,終於在這一刻爆發,整個人殺氣騰騰。
晁謹謙看在眼裡,目光複雜極了,“爸,又是褚厭乾的吧?”
“除了他還會有誰!!我這次非殺了他不可!”
客廳裡,全被男人怒不可遏的聲音填滿。
......
晁家接二連三的發生動盪,前有司瓊的醜聞視頻流傳京城,後有晁雲傾冒犯孟夫人的訊息,登上各大網絡頭條。
局勢直線下滑,輿論滿天飛。
在這種艱難的處境下,原本依附於晁家這顆參天大樹的附屬家族,紛紛與其脫離關係,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大難臨頭各自飛,造成分崩離析的下場。
就連來自北鏡洲的孟家,也斷絕了跟晁家的來往。
短短一天的時間,晁家陷入了水深火熱,孤立無援的境地。
海岸賭城這邊。
男人叼著煙,靠在電腦桌前的皮椅上,看著龍譽集團大跌的股市,眼裡染上一抹冷笑。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
陸九推開進去,“厭哥,孟小姐來了。”
褚厭拿下嘴裡的煙,“讓她進來。”
“是。”
一分鐘不到。
孟純踏進辦公室。
她恢複了自己原有的打扮風格,清純優雅,化著淡淡的妝容,眼睛卻是紅的,明顯哭過。
“阿厭…”
一開口,聲音也微微哽咽。
褚厭看著她走近,指尖撣了撣菸灰,似笑非笑,“怎麼了這是。”
孟純來到他面前,本來有很多話要跟他說,一時間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自從曝出了晁雲傾跟孟夫人的訊息,孟夫人在家以淚洗面,幾次說自己沒臉面再活下去了,哭著要尋死。
孟純隻能寸步不離的守著她,安慰,開導。
孟夫人哭,孟純也跟著哭。
好不容易等母親睡著了,讓孟淮跟孟愷輪流守著,孟純這才有空出來。
她想去找褚厭,可惜他不在江濱海景别墅,問了下屬,才知道他今天來海岸賭城了。
如今找到他,看著他那張顛倒眾生的臉,孟純心裡湧上幾分酸澀。
這種酸澀感,讓她眼眶發漲,又有種想哭的衝動。
等了半天不見她說話,褚厭隱隱不耐煩,“你特意跑過來,就是為了在我面前扮演一尊雕像?”
跟個啞巴似的站在那兒,浪費誰的時間呢。
“我......”孟純吸了吸鼻子,這才緩緩出聲:“晁伯父,跟我媽的事,你都知道了對嗎?”
褚厭算準了她是為這事來的,語調慵懶的哦一聲,“這個啊,知道。”
他漫不經心的來一句:“我向你道歉。”
孟純茫然,“道什麼歉?”
“怎麼說呢,晁雲傾好歹是我爸,他精蟲上腦,陰差陽錯把孟阿姨給睡了,這是他不對,也是晁家理虧,我代他向你道歉,沒什麼不妥吧。”
男人看著挺誠心的,隻是話裡多多少少帶點幸災樂禍的味道。
孟純沒察覺到,自顧自的收緊掌心,忐忑不安道:“可是,他們都說這是你乾的。”
褚厭挑眉,“我乾的?”
“......”
“他們指的又是誰?”
“......”
晁雲傾。
包括孟正海也是這樣想的。
他們並非頭腦簡單,氣歸氣,可靜下心來想想,就知道有第三方在陷害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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