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話錢天化不可能和吳建軍說,如果說了,那他就玩完了,而這正是吳建軍與他之間的悲哀。
雖然外人一直認為他是吳建軍的人,但是錢天化沒法在吳建軍面前暢所欲言,因而吳建軍就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麼缺點毛病。
而說句實話,錢天化與吳建軍的感情並不親近,因為錢天化原來是一直跟著吳老爺子乾的,隻是因為吳老爺子退休了,吳老爺子把他介紹給了自己的兒子吳建軍,因而這才成了吳建軍的人。
之前錢天化一直想當青雲鎮黨委書記,吳建軍就是沒有力挺他,導致他過了好久才當上青雲鎮黨委書記,也讓錢天化感到,他並不是吳建軍最核心的人馬。
相比起來,和吳建軍關係最親密的人是王學典,而為什麼吳建軍與王學典關係那麼好呢?還是那句話說的好,隻有臭味相投的人才能玩的到一塊去,性格相投、脾氣相投,這樣的朋友才能交的久。
而恰恰錢天化與吳建軍的性格不一樣,因而兩人隻能作那種上下級關係,想成為朋友卻是不可能,因而錢天化便會覺得緊跟在吳建軍後面不是那麼舒服。
所以,錢天化真的不想再緊跟在吳建軍身後乾什麼了,吳建軍喜歡聽王學典的餿主意,卻是不喜歡聽錢天化的建言,因而在這種情況下,他再去吃吳老爺子的畫餅,他就覺得沒什麼意思了。
“吳老,我年齡已經大了,沒什麼晉升空間了,我能在青山縣退休養老就行了。”錢天化想了想,向吳老爺子道了這麼一句話。
聞聽此言,吳老爺子面上一怔,接著笑道:“天化,你年齡不大嘛?還不到五十吧?年輕著呢,肯定還有晉升空間,我看下一步可以當常務副縣長什麼的,不是很好嗎?”
吳老爺子拋出了一個誘餌,想讓錢天化上鉤,老爺子覺得當常務副縣長已經很不錯了,常務副縣長在縣裡頭是掌實權的,紀委書記的名頭雖然很響亮,但是手中真沒有多少實權,老爺子所理解的實權是指項目、經濟什麼的。
如果錢天化之前在擔任副縣長的時候讓他去擔任常務副縣長,他肯定是心動的,可是此時他已經當了紀委書記,從政府口到了縣委口,而且他年齡確實比較大了,再讓他去擔任常務副縣長,他並不會看上眼了,還不如繼續擔任紀委書記呢。
想了想,錢天化道了一句:“吳老,常務副縣長什麼的我就當不了了,楊汝娜現在是常務副縣長,我不能與她一個女流之輩去爭什麼,而且讓我去接她的班,這個事情我也做不出來,我繼續在紀委乾就可以了,紀委工作雖然很難乾,但隻要堅持乾,還是能出成績的。”
錢天化這一說,再次讓吳老爺子感到吃驚,因為他感到錢天化現在的胃口變大了,和原來不太一樣了,他隻是向錢天化拋一塊骨頭已經不起什麼作用了,除非他現在手中還有更好的東西放在錢天化面前,否則今天與錢天化見一面,恐怕就沒什麼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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