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黛攥緊了手機,“你什麼意思?想乾嘛?!”
什麼叫他死了,她會不會難過?
真不是她想多,這話怎麼聽都有種生無可戀的絕望感。
“沒什麼,我隨口問問,别當真。”
晁謹謙平淡的語氣,彷彿剛才真的是在開玩笑。
柯黛總覺得奇怪,還想問些什麼,他卻打斷:“就這樣吧,挺好的。”
“嘟—”
手機裡傳來忙音。
晁謹謙把電話掛了。
外面的豔陽高照,逐漸被烏雲遮去,天氣說變就變。
柯黛握著手機的手,緩緩從耳邊放下。
......
與此同時。
晁謹謙坐在賓利的後座,拇指摩挲著光滑的手機屏,抬眸問:“聯絡褚厭了嗎?”
秘書從副駕駛回頭,“晁總,已經聯絡了。”
“他在哪兒?”
“二少爺發了個定位過來,讓您去那個地方找他。”
顯然,褚厭也在等他。
半個小時後。
車子開上盤旋的山路,來到風景怡人的山頂。
晁謹謙下了車,一眼就看到不遠處的男人。
褚厭側身坐在椅子上,恣意的抬著二郎腿,距離有些遠,他似乎在跟下屬探討這一帶的風景,直到陸九低聲提醒,他才懶懶的睨過來。
四目相對。
晁謹謙向他走過去。
“來的還挺快嘛。”
褚厭換了個坐姿,神情含著意味不明的笑。
“爸媽都在你手裡,對嗎?”
晁謹謙不說廢話,直奔主題。
他這次來沒别的目的,就是想從褚厭手裡要回司瓊跟晁雲傾。
男人也不藏著掖著,“沒錯,是在我手裡。”
“放了他們。”
“沒那麼容易。”
“你想要什麼?”晁謹謙處變不驚,“小厭,我知道你是在怨恨小時候的事,但你已經出氣了不是嗎?如果你還不解恨,就衝我來吧,不要再對爸媽下手了。”
褚厭淡淡勾著唇,“說這些之前,先給你看樣東西吧。”
陸九適時上前,端著筆記本電腦走到晁謹謙面前。
螢幕對著他,裡面正在播放一段監控錄像。
監控有些久了,畫質很模糊。
但也可以清楚的看到,新生兒監護室的保溫箱裡,一個小嬰兒哇哇大哭,幾個醫護人員按住他小小的身子,拿著針管無情的抽取血髓。
那個場景,那可憐的聲音,讓晁謹謙臉色發白。
緊跟著,畫面一轉。
一個小男孩來到監護室外面,隔著玻璃,靜靜的看著保溫裡的嬰兒。
晁謹謙記得,那是十歲的自己,去偷看為他續命的弟弟。
視頻到這裡,就此終止。
他死死攥著拳頭,整個人被無限的愧疚包圍。
“大哥。”褚厭這聲喊的諷刺極了,“你那會兒也有十歲出頭了吧,並非什麼都不懂,我就想問問,你去偷看我的時候,腦子裡在想什麼?”
“......”
“知道我為你續命,你在家人面前說過一個不字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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