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治國聽見王振海的聲音，抬起頭，眼底一片紅，但還是壓低了聲音，“老王，這上面他媽的真不乾人事啊！我兩個隊的新兵，連夜給我調走上戰場了！這不他媽扯淡呢嗎！”

王振海一驚，“新兵？上戰場了？誰下的命令？”

宋治國拿起檔案遞給王震撼，王振海一看，好傢夥，徐子清中將，還有李忠中將。

“不是，老徐，這是乾什麼？手底下那麼多人，乾啥非要新兵？”

“我怎麼知道！調我的兵還不讓我知道！操！我要去問問老徐，他到底什麼意思！我兒子，我未來女婿，我閨女！都去了！這他媽是要我的命啊！讓我家三個孩子去送命去了！俘虜營南方軍區特作隊打了一個月都沒打下來，那邊重兵把守就等人上鉤呢！現在讓我新兵去？他媽的！”

宋治國起身帶上帽子就要走，被王振海抓住。

“老宋，你先别激動！别激動！現在人已經到了，你去找老徐要說法也沒用啊！你先冷靜冷靜！咱們想想對策！”

“我沒辦法冷靜啊！老王，這特麼的就是針對我呢！”

王振海趕緊把宋治國的嘴巴捂上，“老宋！冷靜！這話敢亂說嗎！孩子們還沒事呢！你先别太悲觀，現在趕緊想辦法才是最重要的！”

王振海知道宋治國這回是真急眼了。

換他，他肯定也生氣。

讓一年的新兵上戰場，這要說不是針對，都不可能。

而且下這個決策的人，也是擔了大風險的！

王振海用儘全身力氣把宋治國按回沙發，說了好些話才讓宋治國稍微平靜下來。

宋治國喘著粗氣，“下午我就得去邊境，我得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偵查大隊的老兵我也要帶過去，特麼的，有經驗的老兵不用，用新兵，我真是越想越氣。”

兩個暴脾氣湊一塊，王振海今天也是難得的冷靜。

“老宋，李忠，你得罪過他？”

宋治國搖頭，“沒有啊，我私下都沒見過他，怎麼得罪。都不是一個單位的。”

“那這事，估計跟老徐脫不了乾係？可他剛上去，乾什麼整這一出？這要是新兵出事，他也沒好果子吃啊！”

宋治國瞪眼，稍微平靜下來，“是啊，這事情也不能是完全是徐子清出的主意。”

徐子清那麼老奸巨猾的一個人，他難道能不知道讓新兵去戰場的後果麼？

尤其是兩家現在表面是很和諧融洽的關係，徐子清要是做這麼一出，那不相當於直接跟宋治國翻臉了嗎。

“這事兒有蹊蹺。老宋，我頭腦簡單，分析不出來什麼，但是我都能看出來有問題，說明這裡面是有大問題。”

王振海起身倒了杯水，遞給宋治國，“你若是冷靜下來，要不要去後樓找李中將問問怎麼回事。我來的時候發現老徐的辦公室沒人，估計人已經去邊境了。”

宋治國起身在辦公室內走了幾圈，理智迴歸了。

“不行，我不能去找李忠。若是我去了，再給我扣個質疑上面決策的帽子，這事兒就成我理虧了。

而且各大軍區送人過去實戰演練，也沒說不能調新兵過去。而且本身我家三個孩子在裡面就比較特殊，我再去要說法？不行不行！”

王振海看宋治國又恢複平時的模樣，放下心來，“老宋，這事我回去給你打聽打聽到底是什麼情況。”

宋治國點點頭，“謝謝你老王！今天我確實著急了！”

王振海搖頭，“換我我更急，咱倆的脾氣，互相都知道。要是就宋祁和淩勇那還好說，都是有經驗的老將，可這新兵，我是真不放心。偵查大隊還是我的老單位，雖然我交給你管了，但好歹還有些人脈，我去查一查。”

宋治國點頭，送走王振海後，看了看桌上的電話機。

撥通了一個號碼，“治青，是我。你找幾個人秘密的跟蹤一下徐正文。”

“好，出什麼事了麼？”

“說來話長，我下午要去一趟西南邊境，你一定保密别讓你嫂子知道。”

宋治青聽著宋治國十分嚴肅的聲音，知道應該是發生什麼事了，“知道了，你去吧，注意安全。”

宋治國掛了電話，又打了幾個電話安排，下午他就上了去往邊境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