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衡之淡聲:“無妨,隻是一些計謀。”
她才放下心來。
他這次時間多了些,留在這裡陪了她一天還問:“你還會不會寫字?”
陸詩懷輕輕搖了搖頭:“隻會寫幾個簡單的字。”
這裡不是江南,她也不是瘦馬,沒人培養,隻是憑藉著還算出色的外貌,僥倖活下來罷了。
陸衡之便道:“我請老師教你讀書念字好不好?”
陸詩懷亮著一雙眼睛:“太好了。”
這時她看到陸衡之的袖口不知怎麼破了一條口子,便道:“我給哥哥縫衣裳吧。”
陸衡之微笑說好,點頭將外衫脫了遞給她。
陸詩懷含笑問:“這是嫂子給哥哥做的嗎?”
“嗯。”陸衡之聲音都彷彿柔和下來,“她針線不錯。”
這次他再來,陸詩懷就把補好的衣服拿出來,道:“先提前說好了,我的針線不如嫂子,哥哥你可不許嫌棄。”
陸衡之接過來掃了一眼:“確實不如你嫂子。”
針腳細密整齊,但蘇青珞的針法都在裡頭,外頭幾乎看不出任何痕跡。
陸詩懷:“哥哥你怎麼一點也不客氣?”
陸衡之微微一笑:“等回了京城讓你嫂子親手教你。”
陸詩懷說:“好。”
陸衡之看了看她寫的幾篇大字,說有進步,又特意給她講了一篇文章,陪她吃晚飯。
吃到一半時,宋聞忽然來了,說京裡來了信。
陸衡之放下筷子,道:“可有夫人的?”
他聲音雖然同往常無異,但憑藉宋聞對他的瞭解,他三番五次主動問蘇青珞有沒有來信本身就已經是一種不尋常的、很期待的表現。
宋聞嚥了咽口水,道:“暗衛隻帶來了定王的信。”
陸衡之眉頭一皺:“可提醒了夫人可以寫信過來?”
宋聞:“提醒過了。”
“提醒過了,夫人也沒有寫信來?”
宋聞道:“何止是沒有寫,夫人還說——”
“說什麼?”陸衡之語氣顯然透著幾分不耐煩,“你一次把話說完。”
宋聞一鼓作氣道:“夫人說了這還需要提醒嗎?她不寫就是不想寫。”
陸衡之沉默片刻。
陸詩懷對兄嫂之事瞭解的不多,不禁問:“這是怎麼了,嫂子是在生哥哥的氣嗎?”
宋聞總算遇到了能說話的人,簡直不吐不快。
於是叭叭叭一頓把陸衡之非要跟蘇青珞和離的事說了出來。
陸詩懷道:“也難怪嫂子生氣,哥哥你真是這麼大的事,竟然都不跟嫂子商量好。”
陸衡之淡淡道:“你到底是誰妹妹。”
陸詩懷這下也不敢說話了。
陸衡之道:“還有什麼旁的信?”
他不過心煩意亂,隨口一問。
宋聞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還有誰的信?
他沒過腦子,說:“紫鳶給小的來了一封信,小的還沒看。”
陸衡之面無表情看他,目光裡寫著一個大字——滾。
宋聞立刻道:“小的這就滾回去看信。”
陸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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