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黑,風雪皆停,坐在篝火旁倒是絲毫沒有任何冷的感覺。
皇帝畢竟年事已高,隻在外頭待了小半個時辰,敬了幾杯酒後便將大局交給太子主持。
太子在這上頭待人一向隨和,所以大家倒也還其樂融融。
熱鬨了好一陣兒後,大家便三三兩兩結伴聊天。
蘇青珞今日大出風頭,又是首輔夫人,不少人都特意過來敬她酒。
她酒量淺,喝了幾杯頭便有些暈,便由陸衡之代勞。
他一代勞,過來敬酒的貴女們就更多了。
倒沒什麼旁的心思,隻是難得能這麼近一睹陸衡之風采。
沒多久陸衡之便不勝其煩,以蘇青珞醉了為由抱著她先行回了帳子。
帳子裡炭火燒得極旺。
蘇青珞一雙醉眼迷離地看著陸衡之,任由他將自己放在床上,然後伸手環住他的脖子。
燭火將陸衡之寬大的身影映在白色的帳子上。
很奇怪的一種感覺。
陸衡之的眉眼分明是過分清冷的,尤其方才同别的女子飲酒時更是明顯。
但為什麼明明是同樣一雙眼睛,看向她時總是能叫她在這過分清冷的眉眼中讀出十分深情的意味。
她鮮少這麼盯著他看。
即便情動時,她大多也是嬌羞的,偶爾會有那麼幾分孤勇,但這樣明目張膽勾引的時候是極少的。
若非醉了酒,今夜恐怕她不會如此。
陸衡之原本清明的思緒就這麼慢慢沉淪,眉眼間似乎也染上幾分酒意。
他聲音剋製:“我去給你要醒酒湯。”
他起身,卻被兩條纖細的胳膊勾住脖子,不許他走的意味十分明顯。
陸衡之淡聲:“别鬨。”
“我沒鬨。”她稍稍仰頭,鼻尖貼住他的,微涼的呼吸落在他唇上,一瞬間便帶起酥酥麻麻的癢意,聲音也帶著幾分媚意,“你不想嗎?”
若非醉了,她沒有這麼大的膽子。
陸衡之眼眸微深:“你還傷著。”
她很輕地笑了聲,聲音好似銀鈴散在空曠的地方。
“那你别碰到,好不好?”
她伸手,慢條斯理地解他腰帶。
她好像終於掌握了要領,稍稍一扯,腰帶便散開。
陸衡之徹底失控,囑咐外頭不許進來,然後伸手一拎,將蘇青珞拎到身上。
他聲音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啞:“那你坐上來,自己動。”
蘇青珞忽然一笑。
她就知道,陸衡之寫那個話本子在這裡等著他。
隻是沒想到,這句這麼不要臉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來,會這麼好聽。
她手用不上力氣,全由他抱著坐在他身上。
她也有點累,懶洋洋的,任由他略微粗暴地來褪去她的衣衫。
其實也沒怎麼褪,這麼穿著衣服有種格外的曖昧之感。
剛要動作,便忽然聽到帳外突然響起一聲長長的馬蹄嘶鳴聲。
是汗血馬,叫聲格外清脆,聲音裡還充滿著驕傲。
察覺到蘇青珞有些走神,陸衡之手按在她頸後,低聲:“别管。”
蘇青珞正要回神,那汗血馬又長長地叫了一聲,彷彿在催促著什麼。
這馬叫彷彿也沒什麼特别,但蘇青珞就是聽懂了。
她說:“它好像要吃烤玉米。”
陸衡之:“......”
半個時辰後,陸衡之看著篝火旁正在美滋滋吃烤玉米的汗血馬,面色陰沉。
蘇青珞想起汗血馬方才叫不出來他們便不停差點驚動了大半個營地的架勢,忍不住想笑,卻隻能生生忍住。
手裡的烤玉米散發著濃烈的香味兒。
涼得差不多後,蘇青珞將烤玉米遞到汗血馬嘴裡。
忽然聽到陸衡之語氣涼涼道:“我覺得沒子嗣也挺好的。”
蘇青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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