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秀製止了他道歉的話。
孫略想到那個可能一張臉變得煞白。
他可是黑色皮膚。
他不是天生的黑皮膚。
而是羊城這邊的氣候,讓他的皮膚不那麼白。
可這會兒他的臉變白了。
可想嚇得可不輕呀。
孫略後怕地想。
是呀。
幸虧今天的比賽規則改變了,要不然死的可就是别人了。
想通之後,他用力錘著自己的腦袋。
“都怪我,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這會兒不要有太大的動作,身上還紮著針呢,記得好好去醫院檢查檢查身體,到時候來找我,我再幫你開導開導。”崔秀拔了針紮起來。
身邊跑來幾個工作人員。
把孫略抬上了擔架。
在孫略欲言又止中把人帶走了。
霍知耀來了。
在上京,有趙然的幫助他成功拿到了合同。
如今回到羊城。
得到了自家老父親的肯定。
這一次他也是得空來看比賽的。
不需要擔心受怕,就知道崔秀肯定會贏。
但這一次他猜錯了。
崔秀是最先到達的重點。
可她的隊友玩道翻車,他們這一隊的成績從第一變成第二。
崔秀倒沒覺得遺憾。
要是次次比賽都是第1名,還讓别人怎麼活。
自己也會因此而沾沾自喜。
認為這世上隻有自己天下無敵。
什麼無敵就是寂寞。
純屬扯淡。
這世上就沒有一人獨享無敵數次的特權。
因為江山被有人才出。
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
“你還好嗎?”霍知耀問。
“我很好啊,一點都不覺得惋惜,就是挺難過的。”崔秀這話多多少少有點矛盾。
跟她相處久了,霍知耀明白她話裡有話。
“你是在替孫略感到難過?”
大家的朋友圈子都是想通的。
在比賽之前他們還吃過飯。
他覺得孫略確實有點不一樣了。
不像他們第1次見的那樣穩重。
穩重這個詞兒可能不太對。
應該是樸實。
對。
就是這個詞兒。
孫略不樸素了。
這個時代的人都講究艱苦樸素。
什麼奢靡之風要不得。
但也不會強製要求對方必須苦巴巴。
霍知耀就沒有這樣的體驗。
因為他從小就生活在家族富裕的環境裡。
蒜苗和麥苗他都分不清楚。
魚都是保姆挑好了刺,他在吃。
他的人生觀世界觀裡,隻有一個件兒想著如何掙錢。
所以這就是窮人和富人的區别。
窮人想著怎麼省錢。
富人想著怎麼用這點錢掙錢。
這是思維使然。
“還是你聰明,我確實是擔憂孫略,我們是一個團隊的人,同患難過,我也不想他因為一時的錯念毀了一輩子。”崔秀本來就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
也做不出來詆譭,放任的事。
更何況這還是自己的人。
“經曆過這一次的事兒,他會想通的,這裡天熱,趕緊換個地方站站。”霍知耀安慰了兩句,就把人帶到了陰涼處。
他們這邊還沒等落座。
就有人走了上來。
來人並不是女人。
而是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很年輕。
上來後二話不說就要伸手推崔秀。
“張家棟,你瘋了。”霍知耀眼疾手快一把攔住來人。
“霍知耀你滾一邊去,你為了這個小狐狸精,連家裡給你安排的相親,你都不去,你說我瘋了,我才說你瘋了呢。”張家棟見人就張口噴糞。
崔秀定睛一瞧,她壓根就不認識這人。
隻是她從兩人的對話裡猜透了點什麼。
這個罵自己小狐狸精的男人和霍知耀不是認識那麼簡單。
可能還沾親帶故。
“有什麼事情咱們倆換個地方說,不要牽著無辜。”霍知耀用手把人往外推。
這個看上去瘦瘦高高的小夥子力氣一點也不小。
竟然霍知耀扯得踉蹌。
眼看兩兄弟要打起來。
崔秀不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伸手抓住霍知耀藥的肩膀,把人一把揪了過來。
“有什麼話就好好說,拉拉扯扯像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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