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田田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他看到了崔秀。
那一刻,所有的委屈爆發。
他撲到崔秀懷裡哭了起來,“崔秀,你怎麼才來呀?”
崔秀也是一個特别容易心軟的人。
聽到辛田田哭,自己心裡酸酸澀澀。
用手拍著他的後背,“實在不好意思呀,我來的有點遲了,你還好嗎?”
辛田田哭的不能自已。
他在這個家裡過得一點也不開心。
親爸不管他。
親爺爺奶奶上了年紀,看見大兒子不思進取,一心一意為了那個出軌的女人鬨絕食,罷工不工作。
好好的一個青年才俊,徹徹底底變成了廢物。
花了這麼多年資源把他培養起來,到頭來因為一個女人變成這樣。
做父母的心裡能舒服嗎?
可能午夜夢迴的時候,想到他們這半輩子,辛辛苦苦培養了一個廢物。
恐怕連死的心都有了。
“不好,我在這個家裡過得特别抑鬱,我想要去流浪,可他們不願意。”辛田田哭的眼睛都腫了。
他在這個家裡沒有歸屬感。
他要是三歲,可能還感受不到,可他12歲了。
流浪在外,他受了各種白眼,他把人情世故都弄得明明白白。
回到家裡誰對自己好,誰對他是真心的,他心裡跟明鏡似的。
要是家裡人真把他放在心坎上,這幾個堂兄弟敢這樣對他嘛?
“你小叔呢?”崔秀抽空環顧一圈。
並沒有發現大人的身影。
“我小叔出差去了,他最近忙的連家都回不了,而我爺爺奶奶年紀大了,是力不從心呀。”辛田田哭了一會兒,心情好受了一些。
又看見崔秀真摯的眼神,他勉強忍住了心酸。
“我這幾天就在上京,我瞧著你心情特别不好,要不你跟我住一起吧?”崔秀終究是放心不了。
要是之前沒有救過他。
他們之間沒有產生什麼交集。
崔秀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去幫助一個不認識的孩子。
就是要幫助。
人家家長也可能不願意。
可辛田田不一樣。
他的老父親就是個窩囊廢,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連親生骨肉都不要。
這樣的男人就不配活著。
崔秀也不能怨怪辛全友。
他做小叔的比做親生父親的還要負責。
這些年一直都在尋找侄子。
侄子找到了,他也不可能天天守在侄子身邊。
家裡的生意要有人管。
老爹老媽年紀大了,總不能靠他們出去拚搏的吧?
“真的可以嗎?”辛田田做夢都想著離開這個家。
壓抑的環境不適合孩子生長。
辛田田本來應該上學。
可他流浪在外多年,好多知識都跟不上。
十二三歲應該上初中,他卻在小學混。
自尊心以及各種流言蜚語,讓他受不住。
他越發的不想上學。
後來辛全友想了個辦法。
請家教,在家裡教授。
效果不是一星半點的好。
辛田田也爭氣,短短半年的時間,知識水平到了四年紀。
要是按照這個節奏下去,相信用不了一年,他可以上初中。
可現在,他連生存都是問題,何談上學?
“這有什麼不能的,你一會兒跟著我在頤和園轉一轉,然後我就帶你回家,跟你爺爺奶奶把事情講清楚,你就留在我身邊住一段日子,等你小叔回來,我再跟他好好談一談,如果他這邊兒實在是顧不了你,那我就把你轉到宛城,你跟念念他們一起上學,我想換個環境應該不錯。”崔秀也是真心實意為辛田田考慮。
這麼好的一個孩子,可不能因為某些原因,給毀了。
“好。”辛田田總算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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