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到為止即可。
太多了,也會讓崔母心裡不舒服。
一個人活到這個歲數,所有的性格都定型了,強求也得。
免得聽到孩子說話,自己心裡不舒服。
長此以往下去,沒病也得生個病。
“我懂。”趙然不可能把崔秀的原話帶過去。
崔母這性子改不了。
他要做的不是當傳話筒,而是做貼心小棉褲。
兩人聊了會,掛了電話。
崔秀換好衣服,與廖老師、廖玉珠以及廖父出了門。
他們住的四合院距離頤和園不遠。
步行過去就好。
這個時候,路上的車不算多。
崔秀牽著廖玉珠。
就怕她忽然受刺激,掙脫他們的手跑向馬路。
路上車上,又不代表沒車。
“二姨,你瞧牆上的那朵花好不好看?”崔秀緊緊握著對方的手,伸手指著不遠處的從牆頭冒出來的玫瑰花。
有人把玫瑰花打理的特别漂亮。
遠遠的能聞到香味。
“好看,要摘嗎?”廖玉珠已經不像第一次見面時那樣刻薄了。
她本身不刻薄。
年輕時是漂亮的一枝花。
後來經受了一些挫折,把一枝嬌豔的玫瑰硬生生磋磨成了沒顏色的花朵。
失去養料的她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你要的話,我花錢給你買一束。”崔秀耐著性子,格外溫和,也格外縱容她。
“買?”廖玉珠疑惑,“你打算用多少錢買?”
“那主人家的心情。”崔秀笑笑。
“哦。”廖玉珠吃了藥,反應有點呆呆的。
這樣看上去還挺乖巧。
他們兩個人的對話自然被廖父聽到了。
廖父微微偏頭,“明玉,是我之前狹隘了,還以為你這個兒媳婦兒是徒有虛名,沒想到小小年紀本事這麼大。”
廖老師從來不是一個喜歡自誇的人。
對自家孩子也沒有這麼賣力的誇讚過。
但崔秀是例外。
“她當初嫁到家裡時,我就覺得這孩子是個能成大事的,她喜歡搗鼓收音機之類的東西,後來就去賽車了,贏得了比賽,還掙了不少錢,趙然開廠子有一半的錢是秀秀拿的。”廖老師眉宇都是開心,“我二姐的病不是先天的,我相信隻要好好調養,她肯定會好的。”
廖老師來上京也有大半個月的時間。
她在這裡住了這些日子,沒有看到廖玉珠的丈夫,更沒有看到孩子。
廖老師心裡犯嘀咕。
他們這一家也太過冷心冷情了。
不過,這話她並沒有告訴别人。
省得二姐多想。
“剛才電話裡聽說趙然要來上京出差,到時讓他在家裡多住些日子,如果他願意在上京建廠,有些方面我還是可以提供的。”廖父原則性很強的
他沒有主動為家裡人做過什麼。
現在可以為了外孫,適當地破例。
“爸,沒必要,趙然也不想給你添麻煩。”廖老師直接拒絕,“咱們家的好日子才過了幾天,你這邊要是給趙然提供方便之門,那其他的外孫孫子孫女該怎麼想。”
一碗水是不可能端平的。
廖老師很有發言權。
就她對兒子和兒媳婦兒的態度可以看出,趙然是兒子,都沒有享受到崔秀的那樣的待遇。
怪不得趙然次次都吃醋。
“這事我有打算,你别管了。”廖父很倔強
身邊的警衛員啥話也不說。
隻是默默無聞跟著。
眼睛耳朵都沒閒著。
謹防有人從别處跑出來撞到廖父。
廖老師也沒有出聲勸,她知道依照老父親固執的性子,這件事情在他這裡已經有了定論。
強求沒有用。
還不如什麼話也不說,就按照他的想法來。
他們幾人去往頤和園,廖玉珠手上多了鮮花。
她開心的就像一個孩子。
到了頤和園外部。
抬腳要進去的時候,就聽到不遠處傳來幾個孩子的爭吵。
“辛田田,你個沒爹沒媽的孩子,有什麼資格回來,你咋不死在外面?”
聽聲音特别稚嫩。
大概也就十二三歲的樣子。
說出來的話卻和年齡不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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