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然的眼睛都盯著崔秀。
以至於廖朝陽說什麼,他並沒有聽見。
這讓廖朝陽特别不滿。
“趙然,我今天是心平氣和,想要聽爺爺做安排,現在換我說話了,你跑神兒不聽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趙然回神,露出了一個歉意的表情,“我不是故意不聽你說話,我隻是擔心秀秀寫筆記會不會特别累,要不要我幫幫忙?”
這個答案讓廖朝陽的白眼翻的更厲害了。
“你要不直接搬個凳子坐到崔秀那裡,省得别人說話你又跑神。”
廖朝陽說的是氣話。
趙然照做。
顛顛搬凳子坐到崔秀身邊,拿過她手裡的紙和筆。
自己還真做起秘書來了。
廖朝陽忍不住的在心裡想,一個還沒斷奶的男人,有什麼資格擔任廖家的管事人。
廖父真的好想笑。
他也笑了。
“你這樣子真像我年輕的時候,我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黏著你外婆的。”
家裡的其他人,明事理的和不明事理的都翻了個大白眼兒。
這都什麼時候了,他外公竟然說這個。
廖朝陽第一反應,想要反駁。
話到嘴邊兒敬業變成了附和,“外公,你和外婆關係好,咱們家裡眾人也會效仿。”
“你今天還像那麼回事兒,說話也中聽了,看來你爸媽給你開的小灶還是有用的。”廖父給了大孫子一個肯定的眼神。
廖朝陽彷彿得了肯定的小朋友,滿臉歡喜。
要是他這會兒有個小尾巴,都能晃的飛起。
“我也不是一個傻孩子,小時候在爺爺身邊待了那麼久,别的沒有學到,識時務者還是懂的。”
“咱們廖家人就要知錯就改,我原諒你昨天對趙然的不禮貌,我也想了一夜,最終決定,你給趙然當副手,這個結果你還滿意嗎?,”
廖家其他人也都是來走過場的。
他們想要發表感言,廖父也未必會聽。
他現在主打一個隨心所欲。
“都聽爺爺的。”廖朝陽總算當了回人。
心裡怎麼想的已經不重要。
聽從命令,指哪打哪兒才是他現在需要乾的。
廖父又做了一些其他細節的安排。
大家各有各的工作任務。
廖建國夫妻督促自己的大兒子,給他打下手是最基本的要求。
至於家裡的兩個姑娘,一個有病還在治療就不參與。
不過,要付給廖玉珠下達的任務是養身體。
爭取一年之內恢複健康。
另外廖老師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她在家裡負責後勤保障。
孩子們在前頭忙碌。
一家人安排的整整齊齊。
他們吃了個團圓飯。
接下來的日子除了忙就是忙。
等他們忙的差不多的時候,到了兩個人重新結婚的日子。
剛好是夏天。
氣溫有點高,但不妨礙趙然和崔秀。
拍婚紗照,選衣服,挑選酒店。
光這些就準備了半個月。
半個月後,他們挑選了一個黃道吉日。
重新領結婚證。
然後舉辦酒席。
崔秀和趙然不喜歡太多的人。
就邀請了幾個關係好的。
大家找了一個莊園。
後世俗稱農家樂。
露天草坪上,兩個新人穿著新衣服。
接受了大家的祝福。
然後,坐下來有吃有喝。
霍知耀端著酒杯,來到了崔秀身邊,給她敬了杯酒,還是替她有點惋惜,“結婚這麼重要的事兒,為什麼不大大方方辦一個盛大的婚宴?”
“每個人的追求不同,有的人喜歡熱鬨,有的人就喜歡安靜,要不是顧及到親朋好友,我可能和趙然會選擇度蜜月。”崔秀端著果汁。
她今天穿了一身紅色的連衣裙。
比較複古。
裸露在外的皮膚也不多。
又親自給自己畫了新娘妝。
裸妝。
貼膚,也不顯得特别臟。
霍知耀等人,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反正他們是男人,對這些妝容瞭解的不多。
可他們有一雙欣賞美的眼睛。
崔秀底子好,再配上這個妝容,那簡直效果拉滿。
“幸好你選擇了在這裡宴請我們,要是偷偷摸摸去度蜜月,等我們得知你又一次複了婚,到那時候你怎麼賠罪都不頂用。”霍知耀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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