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沒說話,表現出了忐忑糾結。
旁邊的同伴一個勁衝他擠眼睛。
意思很明顯,别聽她瞎說。
可涉及到自身安全,他自然選擇活命。
“我說,我說。”
“你閉嘴,你要敢胡說八道,小心我揍你。”旁邊的同伴忍無可忍。
上來就是一通胖揍。
男人捂著腦袋不敢亂動。
而趙然和崔秀出手了。
一人抓著一個。
“夠了,鬨什麼鬨,再鬨就跟我去警局。”趙然一聲冷喝,那個叫囂的男人瞬間閉嘴。
崔秀對圍觀群眾說,“這裡已經沒事了,你們都散了吧。”
他們有點依依不捨。
因為不知道後續會怎麼處理。
但知道留下來,也看不到。
再不回去,恐怕要錯過午飯了。
家裡凶悍的老伴和餓得嗷嗷叫道崽子們要翻天了。
等這一塊徹底恢複了寧靜。
崔秀找到挑事者的同伴,與他對視,“是張彪媳婦派你們來的吧?”
這傢夥到現在還固執地反問,“誰是張彪媳婦兒呀?我不認識他們。”
崔秀微笑著,在對方傻乎乎的反應中,忽然伸手,一下子點在了他的麻筋上。
“啊!你對我做了什麼?”
崔秀笑的人畜無害,“沒什麼呀,剛看到一個蒼蠅飛過去了,我好心幫你打它,怎麼你還不願意?”
大冬天的街上,這麼冷哪來的蒼蠅?
這娘們肯定是故意的。
“你故意耍我。”
男人有點氣急敗壞。
崔秀也不掩飾自己的想法,“我就是在耍你玩。”
男人氣呼呼道,“玩個頭。”
崔秀笑得更開心了,“這個提議好,讓我看看你的頭,適合怎麼玩?剪掉頭髮,不行,我看你好像有大半年沒洗頭了吧,上面都是虱子,咦動一下,好噁心。”
說著,唇角嫌棄地撇了撇,將手指在他的肩膀上擦了擦。
男人被徹底噁心壞了。
感覺自尊受到了踐踏。
“臭娘們,你到底要乾什麼,直接說。”
他受夠了這樣的侮辱。
崔秀似笑非笑,“不隱瞞了?”
隱瞞啥啊,再和她相處下去,被逼瘋的就是自己了。
“我們是麗姐派來的,她知道你這個娘們不好對付,就讓我們通知你一聲,今晚在徐家村徐家老宅碰面。”
麗姐自然是徐淼的姑姑徐麗。
“我就知道是她搞得鬼,行,你給她帶句話,我會如期赴約。”崔秀也不拖泥帶水。
男人心滿意足了。
看想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同伴,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還不走,愣在這裡乾什麼。”
那個小夥子竟然不動了。
他可憐巴巴看著崔秀,“同誌,你能幫我再看看嗎?我不想死。”
一場碰瓷最後的走向竟然變成了求醫。
說出去怕要笑掉别人的大牙。
“想活命簡單,去醫院好好做個全身體檢,遵醫囑,還有以後别做缺德事,因為真的很容易遭報應。”
崔秀前半段是真話。
比珍珠還要真。
剩下的自然而然是發揮想象,嚇他的。
誰知這哥們信了。
“我知道了,我向你發誓,從今以後金盆洗手,一心向善。”小夥子一開口,當場震驚三人。
崔秀他們兩個人還好一點。
最吃驚的還是他的哥們兒,因為自己的朋友當場立誓,上前就是一巴掌,“你胡說啥呢,沒看出是這個醜娘們糊弄你的。”
已經被洗腦的傻子聽不進去。
“我不管,我就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就他那架勢,不讓他做自己想做的事兒,恐怕要殺人。
崔秀這個大忽悠,沒有一點的心理負擔。
“别逼他,每個人有自己的追求,别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他的身上,快點帶他回去好好檢查檢查,給你們的麗姐說一聲,我準時來赴約。”
說完,拉著趙然回到了車上。
汽車一聲轟鳴,揚長而去。
獨留兩個傻蛋在原地,吃了一嘴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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