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宋祁回來的時候,淩橘將今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跟他說了。
意料之內的事,宋祁聽到要花一萬塊錢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隻讓她坐在懷裡緊緊地摟著她看著她的小嘴巴巴的‘告狀’。
“宋祁,我跟你說,這鄭家人廢了,還有那個鄭耀祖看著吧,我非要找機會收拾他一頓,這小崽子,欠揍!被他爸媽慣得沒人樣,他姐姐捱打,他還在旁邊笑,什麼玩意啊!”
“那個馮招娣張嘴就要一萬,說真的,要不是我知道她是甄真親表妹的媽,我上去就要撓花她的臉!我讓她要錢!”
宋祁看著她說話的表情,一時刁鑽,一時蠻橫,白淨的小臉因為說話時候嘴巴的幅度表情生動。
像一個可口的小蘋果。
他壓下內心的躁動,安撫了一下她,“放心,這錢不會白花。鄭瑤我見過她,看樣子是個知恩圖報的,又聰明,往後可以給你創造更多的價值。”
“這個我倒是沒擔心,不過宋祁,鄭瑤今天說她考上了清華,結果她父母不讓她去上....當時我真是殺人的心都有了。這一家子翻身的機會,就這麼沒了,還指望那個沒出息的鄭耀祖?這輩子都别想。”
“有些人的觀念很傳統,我們不能理解,他們也不能理解我們。”
“可不麼!不過宋祁,我反正是想好了。等肚子裡孩子生出來,若真是女兒,我們也一定要好好培養。
吃穿用度肯定要跟兒子一樣,我們呢也得努力攢錢,爭取給三個孩子全都置辦一些財產,而且分的財產都要一樣。
這樣等他們長大了,就能少吃很多苦。孩子也會同心,不會因為父母的偏心而產生問題。
等他們長大了,我也支援他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要限製他們的發展。
想學跳舞去學跳舞,想學外語學外語,都可以。
你不知道,我小時候想學跳舞,兩千年初,那會學費一個月三十塊錢,我爸媽嫌貴都不讓我去,可我爸那時候抽菸一個月都不止三十。那時候我看著我的同學們都會唱會跳,而我像個大笨蛋一樣,我就很自卑。久而久之就養成了沉悶不愛說話的性格。”
宋祁看著她說著說著暗淡下來的眸子,知道原本的她童年時期一定吃了很多苦。
就看她對宋淩琛百事百依的樣子就知道,她通過儘力滿足自己的孩子需求的行為,也是在彌補和安慰自己受傷的童年。
很多成年人成年後的作為,無論好壞,都是童年的縮影。
有些人甚至要用一輩子去治癒自己的童年。
“都過去了,你什麼都會有,孩子也什麼都會有。我們不做偏心的父母。”
淩橘靠在宋祁的肩膀上,想起很久之前自己的夢境。
“我們第一次去我老家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了這身體原來的‘她’。我問她想換回來麼?她說不想。
其實何止是她,我也不想。
她不想回到這裡面對自己做出的錯事,也不想愧疚地面對家人。
而我,也不想回到那個讓我並不快樂的家庭,還有如山一般的社會壓力。我們都在逃避。”
“不過現在一切都好了,她有她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最起碼我們現在都很快樂,這就足夠了。”
宋祁靜靜地聽她訴說一些心裡的傷心事,知道有些話即使沒有說出口,但也會在心裡一直壓抑。憋著不如說出來,他會做她永遠的情緒垃圾桶。
第二天,淩橘起了個大早,宋祁親自跟她去銀行取了一萬塊錢,又要陪著她去店裡接甄真和鄭瑤。
兩人接上了甄真和鄭瑤,隨後一起去往公證處。
四人到的時候,發現鄭宗和馮招娣早早就到了,隻是他們沒想到,旁邊還有馮來娣,和一個不認識的男人。
“鄭瑤,這男的是誰?”
鄭瑤看了看,回覆,“是我小舅,馮振興。”
淩橘笑笑,“我看今天,這事兒是辦不成了。”
幾人一下車,對面那四人就走了過來。
淩橘還沒說話,就聽見後面的陌生男音,應該是馮振興說話了,“你就是淩橘?”
淩橘把錢放在車上,關上車門,“是我?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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