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疏漏就明晃晃的住在厭王府上,事後問罪起來,太子黨那邊完全可以說是蕭沉硯包庇。
畢竟從穆英進入厭王府,又與王生和離開始,所有人都瞧出來了,是蕭沉硯在為這對母子撐腰。
穆英乃是穆氏僅剩的後人,鎮國侯夫人的侄女,蕭沉硯勢必是要保住對方的,王玉郎純粹就是送上門的把柄。
太子黨豈有不利用的道理?
同樣的,這樣的把柄,蕭沉硯又豈會注意不到?
莫說是他了,就連穆英也早早想到了。
她拿到和離書的第二天,就想過帶王玉郎離開的事,但青嫵卻說了,讓她放心在府上住著便是。
這些天,穆英本是在山靈廟那邊幫忙的,畢竟多虧了山靈,她家玉郎的肉身怕是早就被山魈給吃了。
但今兒青嫵卻讓紅蕊過去,將她和王玉郎接了回來。
回府後,穆英不放心,即刻去見了青嫵。
“可是朝中有人,利用玉郎的事向王爺發難了?”
青嫵正吃著冰酪,讓綠翹給穆英和王玉郎也端一碗過去。
小玉郎乖巧又懂事,先說了謝謝姨母,卻未動冰酪,而是小大人般的坐著,憂心忡忡道:
“姨母,玉郎留下會給你和王爺姨夫添麻煩,我想和母親離開。”
自從王玉郎醒來後,許多事,穆英就沒有避著孩子。
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攤上王生那樣一個爹,又曆經生死,青嫵也說過,因為在陰陽路上走過一遭,王玉郎以後免不得會比常人更招鬼物的‘青睞’。
穆英在這方面幫不上孩子,便隻能狠下心腸,讓孩子學會自強。
不管是從身體上,還是心理素質上,都得成長才行。
故而,對於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事,穆英早早就與孩子說過。
青嫵瞧著母子倆那視死如歸的樣子,禁不住笑了。
“當初說讓你們安心住下,可不全是我的意思。”
她咂摸了下嘴,道:“這裡是厭王府,蕭沉硯不點頭,誰能做的了他的主啊。”
這話出來,綠翹和紅蕊都低頭偷笑。
穆英也有些哭笑不得,但看青嫵的眼神中卻多了幾分安慰。
青嫵佯裝不察,招手示意王玉郎上前,小傢夥跑過來後,她撚起桌上的糖果子,塞了一顆在小傢夥嘴裡。
見小傢夥隻是含著,睜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望著自己,她便覺得可愛,一顆姨母心倒是真要化了。
又拿了一顆往他嘴裡塞,眼看小傢夥兩腮鼓鼓成了小倉鼠,她摸摸王玉郎的小腦袋瓜。
“想不想學本事保護自己和你孃親?”
王玉郎用力點頭,眼睛亮閃閃的。
“那姨母給你找個夫子好不好?”
“嗯嗯!”
青嫵看向穆英:“我擅自做主了,穆夫人若有意見……”
“沒有。”穆英回答的極快,似也意識到自己的莽撞,她看著青嫵,認真道:“我相信王妃。”
青嫵抿唇笑了笑,垂眸間,心裡歎了口氣。
判官筆道:“說真的,我覺得你表姐比你家硯台難糊弄多了。”
青嫵:“男人也配和我表姐比?”
她收斂心神,對穆英道:“那就這麼定了,這段時間你和玉郎先别出府。”
“厭王府家大業大,不怕麻煩上門。”
這也是青嫵把母子倆叫回來的緣故。
見穆英還有些擔心,青嫵笑道:“放心,外頭的事交給蕭沉硯去解決,他在北境殺了十年的胡人,還收拾不了京城裡這些螞蚱不成?”www.
穆英哭笑不得,頷首應下,心裡不無感動。
正這時,有黑甲衛拿了帖子進來,沒等黑甲衛開口,青嫵卻笑了:
“我掐指一算,找死的來了。”
那黑甲衛一臉佩服的將帖子呈上:“王妃,這是太子妃派人送來的帖子,邀您入宮參加賞花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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