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啊!你要救我啊!”
眼看他要滑跪過來抱大腿,青嫵先一步抬起腳,司徒鏡立刻停下,可憐巴巴道:“我怕怕。”
“怕什麼,有仇報仇有冤報冤,你是苦主,腰板硬起來懂不懂?”
司徒鏡都要哭成黃連了。
對面要是個‘人’,他腰板絕對比鐵還硬。
但對面是個‘鬼’啊,還是黴出昇天,碰一下就能黴掉命的那種鬼老爺!
司徒鏡是真被夜遊給黴怕了,恐懼曆曆在目,不慫都不行。
“瞧你那出息。”青嫵搖頭。
明明是個有靈根,上好的修行體質,偏偏要浪費,把自己混成個半吊子。
等去了前廳那邊。
還沒進去,青嫵就聽到那欠揍的聲音:“哎呀,這人間的酒水就是好喝,來點,再來點~”
“這麼喜歡喝,熔漿地獄的熔漿給你灌三壺怎麼樣?”青嫵邁步進去。
原本大喇喇躺在椅子上的男人立刻蹦躂起來,陰柔俊臉上,笑得見牙不見眼。
“哎呀~死鬼睡醒了啊~”
白眉和小狐狸見青嫵來了後,也都鬆了口氣。
這鬼大爺他們伺候的是真害怕。
青嫵嫌棄地上下打量他:“哪來的肉身?”
夜遊笑眯眯:“亂葬崗裡挖的,長得還算俊,勉強配我。”
此話一出,跟著進來的司徒鏡幾人都覺得渾身涼颼颼的。
青嫵捏著鼻子,更嫌棄了,後退了一步,指著旁邊道:“既然滾來了,趕緊把他身上的黴運給收走。”
司徒鏡硬著頭皮上前拱手:“之前不知是夜遊神君,所有冒犯。”
“好說,好說。”夜遊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膽敢拍我腦門的凡人,你是第一個,也是我死久見了~不過你小子的命格挺硬的嘛。”
司徒鏡乾笑,也是一肚子鬱悶。
下一刻,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一條鎖鏈狠狠抽在夜遊的臉上。
他慘叫了一聲,臉上並無傷痕,魂體卻是一顫。
“他命格若是不硬,早就被你折騰死了。”青嫵冷睨著夜遊,手裡把玩著勾魂鎖:“你在出雲觀裡吃了個肚皮溜圓,又覺得自己高貴了是吧?”
夜遊收斂笑意,沉默走到司徒鏡身前,在他眉心處一拍。
下一刻,司徒鏡隻覺渾身一輕,眉宇間的黑氣徹底被吸走。
夜遊淡淡道:“此次算你有恩於我,我欠你一諾,你若有要求,大可提出。”
司徒鏡還有些發懵,下意識看向青嫵。
青嫵嗤之以鼻:“本就是你欠的因果,你有膽子不還試試?”
夜遊挎起個鬼臉,跺腳:“死鬼!你胳膊肘往外拐,我都給出承諾了,哪有說不還!”
“小庸醫你聽到沒,趕緊的,有什麼事需要我辦的,快說!”
夜遊說著,立刻補充道:“替人還陽,給人添壽這種事别想啊。”
司徒鏡回過神,看了眼青嫵,又看了眼夜遊,道:“我不急,我可以慢慢想。”
夜遊眼睛睜大了點,目光危險,突然嗤笑出聲:“看走眼了啊,還以為是個慫包,不曾想是個奸猾的。”
“你與我有因果牽扯,一日因果不了,一日我就得照看著你這個‘恩人’啊。”
“小子,膽子挺肥嘛,算計到我頭上了。”
司徒鏡咳了聲,笑了笑,朝青嫵身邊挪了點。
不過夜遊倒沒計較著不放,哼了哼,算是認了。
青嫵瞧他現在人模鬼樣的德行,皺眉:“幾個意思,你準備賴我府上不走了?”
夜遊聳肩,“跟你混有肉吃,老交情了,你就收留收留我唄。”
“收留你?等你把厭王府上下都給黴死?”
“瞧你這話說的,有你鎮宅,化黴為喜還不簡簡單單?”夜遊嬉皮笑臉道:“再說,活人哪有我抗造啊。”
青嫵意味深長看著他:“你最好真有那麼抗造。”
夜遊:“……”突然有點後悔了。
“把你手上的黴運給我收好了,這府上死一條老鼠,我都找你算賬。”
“阿嫵死鬼你過分了啊,死老鼠你都算我頭上?”
青嫵臉上一變,拿起桌上的糕餅懟夜遊嘴裡。
男人低沉的聲音從外傳來。
“你叫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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