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帝剩下的幾個兒子裡,那五位藩王就不用提了,七王蕭曜雖是個仁善的,但並無為君之才。
徽王更不用說,人如其名,蕭嗣,隻適合待在家裡生孩子。
蕭沉硯本就是皇長孫,論身份、論才乾都是不二之選,更不用說,他顯然也具備非凡之力。
群臣眼又不瞎,自然知道該選擇誰。
“左相放心,本王並未想過推辭。”
蕭沉硯之所以沒立刻答應,隻是在想别的事。
左相鬆了口氣,激動道:“那老臣這就將訊息通傳下去,趕緊讓禮部準備登基大典。”
“此事不急。”
“為何?”
蕭沉硯想了想,還是言簡意賅說明瞭巫族藏身草原之事。
左相神色頓凜。
“登基大典待解決掉巫族之後,再舉行也不遲。”
蕭沉硯做下決斷,讓左相和霍毅留守京畿,一文一武互相扶持監督,穩定朝局,代理朝政。
兩人領命後,都沒耽誤,朝下傳達旨意。
廢帝死後,雲錚和謝疏就先行回厭王府了,此番北上,蕭沉硯自然不可能帶上雲錚。
但單獨將雲錚放在京中,他也不安心,這事須得妥善處置。
隻是剛離宮,一道圓潤身影擠進馬車,卻是徽王。
“硯啊~”
徽王一臉討好模樣。
蕭沉硯:“四叔有話不妨直說。”
徽王扣手手,“那個~你看現在事兒都忙完了,你四叔我留在京城也沒啥用武之地,要不……我也回封地去?”
蕭沉硯見他忐忑,知曉他是擔心自己被卸磨殺驢。
“四叔來去自由,侄兒豈會阻攔。”
“隻是四叔後院那位孟娘子,還未臨盆吧。”
徽王一拍腦門。
他是真想不起孟懷瑜這個人。
想起這茬,他又害怕了。
“按說她臨盆的日子也該到了才對啊,那什麼,硯啊,你說她生出來這娃,該不會也被巫族奪舍那啥的吧?”
徽王是真怕自己喜提巫族兒子。
他可沒有七弟心臟強大,眨眼間喜提兩個鬼大兒該能心如止水。
蕭沉硯沉吟。
將孟懷瑜接進王府,是看在黃蜂的面子上。
現如今豐沮玉門被封印,巫族被逼蜷縮在草原之上蓄勢反擊,按理說孟懷瑜腹中這孩子應該不會再被巫族奪舍。
但巫真的手段層出不窮,孟懷瑜有孕時,恰是巫族最活躍的時候,以防萬一,還是得做些部署。
“如今京都城中有神荼鬱壘巡遊除魔,反而是最安全之地。”
“我離京前,也會留下佈置,四叔不必擔心。”
徽王連連點頭,這才放下心來。
“對了,還有侄媳婦那事,她和她呃……”
徽王忽然摸著喉嚨,嘴巴一張一合,表情驚恐。
他本來是想說青嫵和雲錚,結果話到嘴邊愣是說不出來了。
蕭沉硯神色淡淡:“我下了言靈禁術,王妃就是青嫵郡主這件事,暫不可提。”
雲錚是要暫時留在京城的,在沒找到他魂魄前,這事自然得瞞著。
徽王點頭,鬆了口氣。
嚇死他鳥,他還以為自個兒是被廢帝那賊老頭身上的毒蘑菇給毒到了呢。
“對了,還有件事。”徽王神情扭捏起來,“你北上之前,能不能再幫四叔一個忙啊?”
“嗯?”
徽王猛的就要抱住他胳膊。
蕭沉硯抬手抵住其豬頭,摸到一手油,他嫌棄的皺眉收回手,徽王趁機強人鎖男,還是把蕭沉硯的胳膊挽住了。
“硯啊!你四嬸她要和我和離,你幫四叔我求求情吧。”
“我可太慘了啊,這好不容易死裡逃生,眼看日子就要有盼頭了,我媳婦兒說沒就要沒了啊!我受不住這打擊!”
蕭沉硯面無表情將他推開:“愛莫能助。”
徽王嗷出了聲。
蕭沉硯不耐聽他的豬叫,選擇走人。
隻是走之前,他想到徽王後院過去那繁多的女人,他開口道:
“王妃曾對本王說過一句話,用來贈給四叔,倒是恰當。”
“侄媳婦說啥啦?”
“男人不自愛,不如爛白菜。”
徽王:“……”
蕭沉硯:“你被休,是你應得的。”
說完,他瞬移走人。
徽王氣哭,氣得咬袖子。
“是和離!和離啦!你四叔我才不是被休的那個!!”
“怎麼就爛白菜了嘛……”徽王蔫吧,摸著自己的胖臉:“明明是可愛的胖冬瓜。”
“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咋就不能給個機會呢,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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