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沉硯嗤了聲,“鬼心眼挺多。”
“彼此彼此。”青嫵說著,咳了下,低聲斥道:“還不鬆手。”
蕭沉硯哦了聲,鬆開手,眸色慵懶,將不情願寫在臉上。
男人身材高大,身上穿著的裡衣被她係的鬆鬆垮垮,露出大半胸膛,外罩的墨色長袍更顯憊懶,那雙瑞鳳眼幽暗,不掩居心欲壑,落在人身上如火星灼過。
他不甘心的太過光明正大,青嫵被他盯得又羞又惱,咬牙切齒:“你看什麼看,剛剛還沒抱夠不成。”
“嗯,不夠。”
青嫵語塞,片刻後咬牙道:“不夠你也忍著。”
他嗤了聲,笑吟吟看她:“小氣鬼。”
過去都是青嫵罵他摳門精,現在換他罵她小氣鬼了。
“就小氣了,略略略~”青嫵手放在鼻子上,衝他吐舌頭扮鬼臉。
剛‘略略略’了一聲,她就尷尬的腳癢,想給自己一巴掌。
幼稚,實在是太幼稚了。
蕭沉硯突然笑出了聲,瞧著她這動作,就想起她小時候調皮搗蛋的樣子。
他那會兒惡劣的很,慣愛捉弄她,但這小豆丁也不是個吃虧的,總會找回機會報複回來。
有一次這小豆丁跟著她哥雲錚入宮見他,正巧他那時在午睡,她竟大著膽子在他臉上畫了隻小豬。
等他醒來發現後,她就是現在這樣,用手比個豬鼻鼻子,吐著舌頭對他略略略,一邊嘲諷一邊搖頭擺尾,讓人恨不得把她逮住狠狠揍一頓。
等逮住了,這小豆丁又立刻淚眼汪汪一副受氣包的樣兒,他那一肚子火就怎麼也發不出了,還得好聲好氣的哄這小姑奶奶。
兒時的過往與現在交錯在一起,組成眼前這鮮活奪目的人兒。
“你别老盯著我。”青嫵紅著臉罵道:“堂堂厭王怎麼能是個戀愛腦,好好談正事呢,你瞎想什麼?”
蕭沉硯收迴心神,哼了聲,到底還是沒忍住心裡的衝動,湧出一絲報複欲,將她的頭髮揉亂:“你别太可愛。”
“蕭、沉、硯!”青嫵臉爆紅。
“再凶一點。”男人皺眉,“凶的太可愛,更容易讓我心懷不軌。”
青嫵不止心肝在哆嗦,瞳孔都在哆嗦。
她都懷疑那支箭上是不是抹春藥了。
判官筆:“我滴個親爹誒,我硯台哥這嘴兒今兒是抹了蜜嗎?我都要頂不住了。阿嫵你頂住啊,這男人在勾引你。”
蕭沉硯:“……”他有點想與那隻筆私下聊聊了。
“你别這樣和我說話,太可怕了。”青嫵嚥了口唾沫,“你再這樣我就要叫人了。”
蕭沉硯也不再逗她,真是個沒出息的小女鬼。
他將話題引回正軌:“依你之見,皇帝身邊的那個儺面男子是何來曆?”
“沒見本人,這我哪裡說得準。”
青嫵聳肩:“破魂箭算是禁術,傷人的同時也會反噬自己的魂魄,凡人駕馭不了。”
“不過,我猜測那人或許與巫族有關。”
這段時間發生的許多事都能串聯起來,所有箭頭都指向巫族,青嫵又將‘紫河車’的事娓娓道來。
‘兩口子’對視一眼,想到了一處。
“你那皇祖父放著人間帝王不當,給巫族當奴才啊。”青嫵嘖道:“他要是被奪舍了倒罷,要是心甘情願的,我隻能說他好有抱負。”
蕭沉硯絲毫沒有被冒犯之感。
此番他冒險入宮,並非一無所獲,至少確定了一件事。
“看來不管是對我那皇祖父,還是巫族來說,我都是一枚很重要的棋子。”
蕭沉硯眸色幽幽,看向腳邊的影子:“若是無足輕重,十年前就能將我扼殺。”
青嫵沒吭聲,說不出心裡啥滋味,反正挺想殺人的。
蕭沉硯抬眸,心念一動,將影貓丟出屋外,青嫵詫異,就聽他道:
“在我掌握翻盤之力之前,由你來執我這顆棋,如何?”
青嫵目色一凜:“你知道這話意味著什麼嗎?”
“我敢將自己的命交給你。”蕭沉硯嗯了聲,心裡默唸著她的名字:雲青嫵,“你願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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