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容色絕美的過分,銀髮銀睫,那雙眼也是迷人的銀色,但怪異的是他身上並無出塵之氣,反有一種捉摸不透的妖邪詭異。
鬼王殿內,鬼氣瀰漫,四周立著的鬼兵羅刹都面目猙獰。
他的存在現在突兀。
殿首王座上,一道身影高大巍峨的,頭戴帝王冕旒,面上籠著黑氣,看不清模樣。
“彌顏神君親自駕臨幡塚山是為何事,不妨直說。”王座上,西鬼帝的聲音宛如洪鐘,振人耳聾。
彌顏慵懶掀眸,臉上的笑意若有似無:“本君今日來也沒什麼别的事,就是早前西鬼帝從本君手裡買走的那些東西,惹了些麻煩。”
彌顏說著歎了口氣:“現在麻煩找上門了,本君自然要找地方避避難咯。”
西鬼帝聲音冷肅:“本帝君與神君的交易早已結束,你惹下的麻煩,乾西方城何事!”
“非也非也。”彌顏笑吟吟說著,漂亮銀眸盯著上首,稍稍坐直了身體:“當年交易時,西鬼帝可沒說是要對付我那冤家啊。”
“我那冤家的脾氣,你們陰司下頭無人不知,現在她知道是我在裡面插了一腳,定是要來拔光我的漂亮羽毛的。”
彌顏臉上笑容越來越深:“這鍋,豈能本君一人背。”
“今日本神君親自來,一是讓西鬼帝把這口黑鍋拿走,二嘛,就是請西鬼帝把昔日從本神君手裡買走的東西還回來。”
王座之上似有火焰燃起,西鬼帝的聲音帶著嘲意:
“彌顏神君手掌萬古鏡,可照過去未來,當年既敢和本帝君交易,會不清楚結果?”
“且交易已成,豈有反悔的道理。”
“神君血脈高貴,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那青嫵帝姬生來無心無情,連血都是烏臟漆黑,如何能配得上你。”
彌顏臉上的笑容忽然冷了下去,他懶洋洋起身,盯著上首:“我那冤家是挺無情無義的,但我罵她可以,你罵她便過分了哦。”
恐怖的威壓,從彌顏身上瀰漫開來,殿內羅刹鬼吏連慘叫都未發出就爆成血霧。
西鬼帝聲音含怒:“此處乃陰司幡塚山,不是你的虛空藏院!”
“陰司不就是我冤家的孃家,本神君遲早是陰司的上門女婿,你不過是我未來老丈人的一條狗,我收拾便收拾了,有何不可?”
彌顏聲音落下,剛要動手,他臉色驟變,捏住鼻子:“哪裡來的臭氣?”
他身旁的妖童猛的跑開。
“神君!臭味是從你身上傳出來的!”
彌顏臉色變了,漂亮臉蛋險些被臭味熏的變形。
他快速摸出一面鏡子,手在鏡子上一撫,鏡中出現一張穠麗美豔的臉來,女子手拿白羽,咬牙切齒的笑著:
“把這根鳥毛丟茅坑裡。”
“不是喜歡當攪屎棍嘛,滿足他!”
彌顏咬牙切齒,好你個小冤家,這樣報仇過分了啊!
忽然,他銀眸一縮,看到鏡子裡立在青嫵身後的男人。
彌顏死死盯著蕭沉硯,這張臉分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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