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入朝也沒趕上個好時候,正好是先太子自焚而亡的那一年,那之後大雍朝堂的吏治就沒清明過。
他被一貶再貶,排擠到司農這個位置上後,漸漸也麻木了,對朝堂不抱什麼希望,但貪腐這事兒,他是真沒沾過。
“胡司農有時間還是抓緊吃兩口飽飯,否則到了南嶺,怕是沒功夫給你吃飯了。”
青嫵難得好脾氣的開口。
胡司農面上悻悻,心道話都說出口了,也不差多一句。
“就咱們停船不前耽誤的功夫,還能到南嶺?”
白眉這會兒也收起魚竿回來了,嘿嘿笑道:“胡大人這嘴沒少得罪人吧,王爺,這人得罰啊。”
蕭沉硯喜怒不明的嗯了聲。齊聚文學
胡司農心裡下沉,面上悲切,已經琢磨起遺書該怎麼寫了。
就聽男人淡淡道:“那就罰胡司農多食兩碗飯,吃飽攢夠力氣好了。”
胡司農瞪圓眼,一臉難以置信。
他怔愣之際,天光逐漸暗沉,前方水平面吞噬了最後一縷餘暉。
青嫵也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果仁碎屑,吩咐道:“讓後面那艘船上的人都過來,把兩艘船連著的鐵索也斷開。”
胡司農一頭霧水,見厭王府的人都一臉興奮,他越發摸不著頭腦,這是要做什麼?
等後面那艘船的人都撤回後,青嫵點了點頭,走到船頭從懷裡摸出一顆鴿蛋大小的珠子,往水下一拋。
珠子落水轉瞬就被淹沒,河面上蕩起漣漪。
蕭沉硯:“那珠子是什麼?”
“定水珠。”青嫵笑道,眼看河面上的漣漪逐漸擴散,“要來了。”
甲板上的人都聽到了這三個字,心裡浮出疑惑,什麼要來了?
就在此時,原本平靜的河面掀起狂波巨浪,整艘船都在劇烈搖晃。
蕭沉硯第一時間抱住了青嫵,卻聽到了她愉悅的笑聲,低頭就見她眼睛亮晶晶的滿是興奮和期待,心裡便也鬆了下來。
下一刻,驚叫聲與破浪聲齊齊響起。
“啊!!”
“那是什麼——”
“河怪!!是河怪!!”
一個恐怖巨大的怪物頭顱從水面上直衝而起,張開巨口將後方那艘船一口吞下,捲起的水浪讓船身顛簸的更加厲害。
好不容易等水面平靜下來,所有人都是心驚肉跳。
那怪物出現的突然,消失的又快,壓根沒人看清它到底是什麼。
饒是厭王府的人知道那必定是自家王妃召來的,依舊控製不住心跳加速。
至於胡司農等人,早就嚇暈了。
甲板上點起火把,火光燃起的瞬間,也照亮了正前方水面上緊挨著船頭處的那雙巨大滾圓的眼睛。
又是此起彼伏的一陣尖叫。
在那雙眼睛靠近時,蕭沉硯就察覺到了,他心裡也有驚異,卻未慌張,此刻與那雙足有一人大小的眼睛對視,竟從那雙獸瞳裡看到了幾分天真。
甲板上的眾人也看清了那吞了一艘船的巨物到底是什麼了,剛剛那怪物竟是隻冒了半個頭而已,這半個頭就如小山一般。
“龜……是是龜……”
有人顫抖出聲。
“這麼大的龜……不……這是河神吧!!”
“是河神,肯定是河神!!”
就在眾人被刺激的心神俱顫時,他們眼睜睜看著一隻白淨的纖纖玉手摸上了河神的雙眼正中。
“好久不見啊,小烏龜。”
眾人:“……”
是河風太大吹聾了他們的耳,還是河水拍暈了他們的腦子,王妃管河神叫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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