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郎啊了一聲,表情更凝重了,他若有所思,“我懂了。”
夜遊:你懂啥了?
小玉郎:“姨母和姨夫是吵架了對嗎?那條母龍是姨夫以前的爛桃花,我聽說姨夫以前有老多老多爛桃花了!”
“唉,姨母以前就說過,男人不自愛,不如爛白菜。”
“難怪姨母剛剛不讓姨夫親親,換做以前,姨夫肯定要一陣甜言蜜語哄姨母,各種求饒,但他剛剛連抱姨母都不敢抱緊了。”
小玉郎說著直搖頭:“姨夫真是……唉。”
夜遊詫異的看著小徒弟。
好傢夥,您是洞若觀火啊!
“你姨夫還向你姨母求饒過?啥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小玉郎靦腆一笑:“姨夫背地裡求的,我偷偷瞧見了。”
夜遊啊了聲,遺憾的抓心撓肝,錯過了,錯過了啊。
還是當小孩好啊,看熱鬨都能看熱乎的。
要不他還是當回一段時間奶娃?
夜遊眼咕嚕一轉,妙計上頭,看向小徒弟:“乖仔啊,以後你師伯就交給你照顧了,走哪兒都要把他抱上,看熱鬨什麼的,也不能忘了他,知不知道?”
小玉郎遲疑的,點了點頭。
夜遊長鬆一口氣,眼睛笑眯了,日遊看了熱鬨,不就等於他也看了嘛。
果然,有兄弟在,路子都廣了點。
正在搖籃裡睡覺的日遊打了個哆嗦,一貫閉著的眼猛的一下睜開,小臉皺巴,竟是哇的一聲哭了。
……
白龍遨遊於蒼穹,飛的雖穩,可那龍身卻哆哆嗦嗦了一路,尤其那龍腦殼,是動都不敢動。
梨軻甚至連眼睛都不敢閉,閉眼就是自家二姐被剝皮的慘狀。
唯恐自己氣兒喘大了,惹怒了坐自己頭上那位,一個響指就把他頭給爆了。
此時此刻,他頭上的一‘人’一筆間也算不得平靜。
筆小方吃著不知從哪兒來的炸小魚,小魚裹著一層酥皮,炸的金黃焦脆,兩口一隻嘎嘣脆,那油酥時不時從他嘴角漏下來。
他就在蕭沉硯身邊坐著,那油酥渣渣就這麼蹦到蕭沉硯的衣襬上,很快就留下零星幾點汙漬。
蕭沉硯看著汙漬,眉頭微蹙,眸色不輕不重的落向旁邊。
筆小方正在嚼嚼嚼,猛的捂住脖子,拍著心口咳咳好幾聲,吐出來一根魚刺。
那魚刺咻~的落在蕭沉硯的衣袍上。
筆小方這才看到蕭沉硯衣袍上那灑雞食般的油渣渣。
“哇,掉了好多,好可惜哦。”
見他伸手要去撿,撿起來還要繼續往嘴裡塞,男人指節動了動。
冷白修長的手指點在了筆小方的眉心,阻止他的埋汰行為,判官筆抬起頭,有點子茫然:“腫麼了啊,硯台鍋鍋?”
蕭沉硯看了他一會兒,手指又在他眉心點了點,筆小方滿嘴滿手的油光都消失不見,而被油渣弄臟的衣襬也乾淨如新。
筆小方有些驚喜的摸著自己的腦門:“硯台鍋鍋你腫麼了?你怎麼一下子變大方了,突然送我神力?還給我洗白白!”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更喜歡男娃娃?我變成女娃娃的時候你可摳門了!”
“不是。”蕭沉硯看著他,說了一句讓筆小方聽不懂的話,“果然我應該打你一頓才對嗎?”
筆小方:“……”
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
阿嫵壞鬼你男人腦子壞掉了!
‘蕭沉硯’看著這根小笨筆,手指動了動,到底沒有動手。
他大概明白阿羅刹天為何把這根筆派到他身邊來,監視、試探?或許都有。
隻是他很疑惑,自己是哪裡暴露了呢?
他是蒼溟,亦是蕭沉硯。
不該有何不同才對。
可或許在她浮出海面,見到他的第一眼時,她就將他看穿。
“硯台鍋鍋,你吃嗎?”筆小方遞了一條小魚乾,小心翼翼道:“穆英表姐炸的哦,阿嫵壞鬼也喜歡,她老偷表姐給我的小零食呢。”
“不吃。”
幾息後,筆小方有些鄙視的看著捏著一條小魚乾細細咀嚼的男人。
真香了吧?
男人啊,嘴真硬。
‘蕭沉硯’吃著小魚乾,依舊不太明白。
喜歡,到底是什麼?
是因為這種‘喜歡’,才讓她輕而易舉的看破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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