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之所以還陪著‘演戲’,無非是想看看巫族還有什麼後招。
又或者說,阿蘇娜這個冒牌貨,到底還是起了一定作用。
巫真看向雲錚,笑容燦爛不改。
不,準確說,起作用的應該是此人才對。
“計劃不變,就讓阿蘇娜去厭王府上好了。”
老皇帝應下,不免憂心忡忡,“此女還能發揮作用嗎?”
“有沒有作用,送上門不就知道了。”
巫真信步走到雲錚身前,笑問道:“想找到你妹妹真正的魂魄所在嗎?”
雲錚麻木的眼中,漸起焦距,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巫真。
巫真抬手,將他的面具摘下,看著這張與阿蘇娜如出一轍的臉,笑容愈發燦爛。
“找到你妹妹魂魄的法子,我早就告訴過你。”
“不過,現在情況有變,咱們得換個步驟。”
巫真抬手,指甲劃破雲錚的眉心,在巫真手中出現一片碎骨,她將碎骨一點點插入雲錚眉心。
雲錚的身體不斷顫抖,饒是他隻是一具塑造出來的傀儡,此刻遭受的疼痛也如被抽筋扒皮一般。
巫真眼神幽幽:“我將賜你新的力量,你隻需找到那顆七竅玲瓏心,就能尋到你妹妹。”
“在你與新的力量融為一體之前,你先好好藏起來吧。”
隨著巫真的聲音落下,雲錚消失不見。
老皇帝眼含期待的望著巫真,巫族尊者賜予的力量,他同樣垂涎期盼著。
巫真視線落回他身上,眼底帶著輕嘲。
這人間帝王的身上,有濃濃的黴味,也不知吃了什麼,沒腐敗生黴的氣味已從靈魂深處散發了出來。
可笑的是,這傢夥毫無自覺,他體內的臟腑怕是已經黴變了。
巫真笑吟吟想著,抬起手指,一滴烏血滴落在地。
“你雖辦事不力,但照拂我王肉身也有苦勞。”
“此乃巫鹹大人賜你的精血。”
“奴謝巫鹹大人,謝尊上!”
老皇帝如狗一般膝行上前,趴在地上,舔舐那一滴血。
巫真輕蔑的俯視著這位人間帝王,她忽然抬眸,又看向頭頂的藻井。
巫真勾唇,身影驟然消失不見。
而在她消失的刹那,藻井上,不知何時附著在其上的一塊陰影裂開了,一個眼球轉動著,朝下俯視。
老皇帝宛如豬狗般趴在地上貪婪舔舐的模樣映入眼球視野中。
殿外。
蕭沉硯心不在焉的聽著冒牌貨的哭訴。
垂下的眼眸深處有金華浮動。
當初影貓附身徽王進入過天壽殿,他曾偷偷分出一團暗影藏於藻井之中。
他來時就感覺到天壽殿內有幾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其中一道屬於老皇帝。
而另一道視線,很陌生。
蕭沉硯試圖打開天壽殿中的暗影之眼窺探,卻被一道詭異的結界阻攔。
直到剛剛,那股結界之力消失。
暗影之眼睜開,看到的卻是老皇帝那奴顏媚骨的可笑德行。
已經跑了嗎?
蕭沉硯若有所思,看了眼徽王。
徽王被他盯得莫名有些皮緊,看我乾啥啊?
阿蘇娜也注意到了蕭沉硯的心不在焉,心下委屈:“硯台哥哥。”
她上前,握著蕭沉硯的袖子拽了拽。
“以後這世上隻有我一人了,我害怕,我不想回侯府,怕觸景生情,我能不能去你王府上借住一段時間啊?”
蕭沉硯盯著她的手,沒言語。
這時,王公公進了一趟天壽殿,又急忙出來,他扯出一張笑臉道:
“厭王殿下見諒,陛下修行的時辰到了,便不見您了。”
“他傳旨下來,讓青嫵郡主暫住厭王府一段時間,待鎮國侯府重新修葺好了,再讓郡主回侯府也不遲。”
“另外,厭王妃此番對郡主不敬,陛下聽聞後很是不悅,責令殿下回去好生管教。”
阿蘇娜聞言心裡一喜。
下一刻,一股力量將她掀開,她手上握著的袖子一空。
男人冰冷的聲音響起:“管不了。”
王公公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愕然抬頭:“啊?”
阿蘇娜也是一臉莫名。
蕭沉硯盯著天壽殿:“本王說,本王管不了王妃,也不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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