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是周月菊從小養到大的,不僅能聽得懂她說話,而且還非常凶猛,别說小偷了,就是強盜來了也得掂量掂量它那幾個大尖牙。
這村子附近的人都知道大黑的厲害,周月菊剛和胡建偉離婚的時候,自己開了一個廠子,也有一些不安好心的人想要接近她,被大黑一個狼撲就嚇得屁滾尿流了。
時間長了,連大黑有狼血統的傳言都出來了。
江瑩瑩也多看了一眼大黑,發現這是一個非常精神的大狼狗,兩隻耳朵豎著看起來非常通靈性,而且體格高大威猛,一般的人還真不是它的對手。
“你錯怪它了,大黑可機靈著呢!”柳葉兒摸了摸大黑委屈的大腦袋,然後眯了眯眼睛:“管他是誰呢,反正敢來就讓大黑咬哭他!”
沒有抓到人,周月菊也就沒放在心上,她聞了聞空氣中的排骨味然後笑了:“這可真想,我讓大家準備吃飯!對了玉米餅子夠不夠多?”
“誰吃餅子呀,咱們江總特意買來生煎包請大家吃呢!”
柳葉兒嘻嘻一笑,剛剛小崔從車上一大包一大包拿下來的時候差點沒嚇到他,竟然買了這麼多!一百個生煎包,江總出手果然大方。
周月菊也沒扭捏:“那咱們今天都吃飽吃好!”
這邊熱熱鬨鬨的準備開飯了,虎子卻嚇得差點沒把自己摔到旁邊的臭水溝裡!幸虧周月菊沒第一時間把那條大狗給放出來,要不然還真的把自己生撲了!
也因此他隻聽了個什麼五十件今天要做完,其他的都是模模糊糊,誰讓那條狗耳朵跟長了雷達似的,他才剛趴到旁邊牆角上,聽了兩句話,那狗就大叫起來。
回到天鵝服裝廠,虎子把自己聽到的那兩句話添油加醋給胡建偉一說,然後自我理解了一番:“廠長,我看這江瑩瑩估計是那些麪包服不好賣,特意來找周月菊茬呢!你想一天做五十件麪包服,哪裡用得著這麼多人,這不是來出氣的嗎?”
“沒讓周月菊退貨?”胡建偉還覺著不解氣,冷哼一聲:“女人果然就是優柔寡斷,江瑩瑩一下子壓了這麼多貨,就讓周月菊做五十件麪包服出氣?”
虎子坐下來,想到自己這一路打聽的,語氣也有點幸災樂禍:“我聽說江瑩瑩要求可不低,不用鴨毛還非要用什麼鵝毛,這不是故意為難是什麼?周月菊和那個柳葉兒昨天騎著自信車跑了好幾個村子!還有本來小鴨工人都放假了,今天又全部給叫回去了,她們能沒有怨言?”
在天鵝服裝廠加班那就是免費的,虎子壓根就想不到人家周月菊會給大家付工資!
胡建偉這兩天的訂單也不多,聽到虎子的話開始做白日夢了:“就該讓人好好折騰折騰周月菊,一個女人當什麼廠長?你說我對她還不夠好嗎,這麼多年就生了一個丫頭片子,我就和那個劉寡婦睡了幾覺,誰知道那寡婦就懷孕了?”
“她要是能生兒子,我能讓一個寡婦給我生孩子?我早就說了,孩子生下來歸她養,劉寡婦給點錢不就打發了?非要和我鬨,還要離婚!真是不嫌丟人的,我們老胡家的人真是都讓她丟乾淨了!我娘還讓她氣病了呢!”
虎子雖然是胡建偉的‘狗腿子’,但是對於他這話內心不怎麼認同,他父母那一輩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村漢子,那不覺著睡寡婦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就是三歲小娃娃都知道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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