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治國很爽快的遞過去,隻見柳青紅用溫水迫不及待的就沖泡了一杯。
一飲而儘後,內心那股莫名的暴躁感,才被壓了下去。
腦子裡犯困的精神,才煙消雲散,渾身上下又充滿了那種說不清的愉悅感。
“謝部長,你還有事?”
柳青紅將咖啡收好,沒有絲毫掏錢的意思。
笑著反問一聲,更像是在暗示,你可以走了,别打擾我喝咖啡。
“沒,沒事,書記要是喝完了,再找我拿。”
謝治國訕笑兩聲,沒提工人安置款的事。
後腿兩步,笑著離開,不過心裡清楚,這個縣委書記已經廢了一半。
兩個小時後,林峰孤身一人來到臨江市裡。
在車站與馬安途碰面後,兩人又來到黃景濤的辦公室。
“你想好了?”
得知林峰要用自己的名義,邀請武烈跟宋浩瀚吃飯時。
黃景濤有些不可思議,盯著林峰不確定的詢問道。
不說别的,單憑林峰在去黨校前,當著眾多客商的面。
與寧欣把武烈的臉踩在腳底。
這頓飯就不會讓林峰吃的特别痛快,甚至是一場羞辱。
還有宋浩瀚,在馬安途的配合下,以林峰為誘餌。
在高速上滅了他十幾個亡命徒,宋浩瀚怎能不對兩人生恨?
“嗯,這關饒不過去的。”
“相比於縣裡的侯慶,我更願意跟市裡的武烈打交道。”
“畢竟我跟他之間沒有生死之仇。”
林峰苦笑一聲,無奈的說道,好聽點是沒有生死之仇。
難聽點,就是跟武烈有的聊,但是跟孫興壓根沒得聊。聽到這話,一旁的馬安途,嘴角抽搐了下。
暗自嘀咕道,你們之間是沒生死之仇。
我跟他們之間可是有背叛之仇的啊。
這一瞬間,馬安途才醒悟過來,林峰叫自己回來。
有沒有可能就是把自己當籌碼,送給武烈與宋浩瀚泄火用的?
想到這,馬安途頭皮發麻,後背瞬間冷汗直流。
不可思議的看向林峰。
黃景濤也聽了出來,深深的看了眼林峰。
心裡暗歎,林峰的手段真是好狠,連自己身邊的人都能算計出去。
“行吧,你們下午在我這裡休息會。”
“晚上我約他們出來。”
黃景濤點點頭沒再說什麼,可馬安途有些急了。
他投靠林峰是想活下去,不是想去送死的。
立馬開口道:“可不可以讓譚市長出面,給武烈點壓力。”
“讓宋浩瀚強行對萬鬆鎮的工人負責到底?”
林峰立馬搖頭反駁道:“我可以叫譚市長,他們就可以叫市委書記侯鷹。”
“更何況,你以為譚市長跟侯鷹不知道我目前的處境嗎?”
“他們都沒主動下場,肯定是有道理的。”
聽到這話,馬安途率先蔫了下來,眼裡瞬間出現一片死寂之氣。
“行了,你先去訂個酒店,準備幾瓶三十年的台子,要真的。”
“錢你自己出吧,别告訴我你之前的錢全都上交了。”
林峰語氣淡漠的吩咐一聲,馬安途點點頭,沒說話,陰沉著臉走了出去。
“你真打算犧牲他?”
等馬安途離開之後,黃景濤有些好奇的詢問著。
“本來就是該死之人,苟活了這麼久,黃市長覺得死他一個值,還是給幾百個工人拿到安置款值?”
“況且這些安置款,牽連著我目前負責的經濟開發區。”
林峰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答非所問的反問一聲。
“從你仕途發展的角度出發,馬安途死得其所,也該死。”
“可從人性道義上來講,你這個人有點過於可怕,與侯慶武烈之流,有什麼區别?”
黃景濤眯著眼睛寒聲道。
“嗬嗬,死不死取決於他現在是去車站跑路,還是去買酒了。”
“要是他敢跑,那我隻能不當人了。”
“用一個該死之人,換幾百工人的安置款,跟我的開發區順利開工,值。”
林峰話音剛落,手機裡傳來一條語音。
“林主任,他去機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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