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本來想問她有多想。
但他轉念一想就作罷了。
殿下如今能在他身邊己經很好了。
無妨愛他淡薄。
隻要殿下肯向他邁出一步就夠了。
剩下的九十九步,他自會一步一步走到殿下身邊。
他緊緊擁著大長公主,深深的將頭埋在她的肩頭,並未再做任何出格的舉動。
他愛殿下,必珍之重之……
大長公主一動不動依偎在他懷裡,享受著獨屬於兩個人的靜謐,她知道晏行所做重重,不過是在一遍又一遍確定她的心意罷了。
可她又豈是那種肯委屈自己的人。
若不是對晏行有情,她大可不必嫁給他。
想到這裡她的心驀地一軟,尤其是對上男人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大長公主緩緩捧起晏行的臉,她一字一句,“晏行,你給我聽好了,有些話我隻說一遍,我之所以嫁給你,並非因為你是綰綰的生父。”
她說著一頓,“唯有一個原因,那是因為我想嫁給你,你聽清楚了嗎?”
“嗯!”晏行重重點頭,這一刻他所有的不安全都煙消雲散,他暗暗發誓以後在不會跟女兒爭寵,隻是這誓言發了一半,他立刻打住了。
這寵該爭還得爭!
兩個人又相擁了片刻,大長公主這才說起季嫻的事來,她鳳眸犀利,“現在你可以跟我說說那股季嫻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吧!”
之前晏行就叫人給她傳了信。
可信上能說清楚什麼。
晏行也正想跟她說這件事,這件事難在何處?
季嫻到底是沈鶴亭的生身之母。
沈鶴亭可以殺了季嫻。
但他們卻不能。
當然也僅限這一次。
若有下一次,他定會親手殺了季嫻,絕不會手軟。
大長公主一聽就笑了,“敢動本公主的女兒,不死也得從她身上扒一層皮下來。”
這才是她的行事作風。
晏行與她對視一眼。
兩個人相視一笑,什麼都沒有說,卻又好似什麼都說了。
“殿下放心,此事我己與沈鶴亭挑明瞭說過。”片刻晏行開口說道。
大長公主漫步經先問了一句,“哦,他是什麼反應?”
她眼神一冷,倘若沈鶴亭不知該如何選擇,她不介意親自教導他。
好在沈鶴亭還算上道,並沒有讓她失望。
……
就在蘇蒹葭他們回來前一日。
季嫻己經被圈禁起來。
季儒還把負責伺候她的人,全都換了個遍,他還叫人加高了院子的圍牆,防的就是再發生這樣的事。
不僅如此,他還派了數十個侍衛,日夜不停守著季嫻。
季嫻才獲得自有幾日?
她便又過上了這種囚禁的日子。
這要她如何接受得了?
她見過蕭戰,所以知道他是沈鶴亭身邊的人,她晚上也不睡覺,不停的咒罵沈鶴亭與季儒,幸好她住的院子比較偏,否則真要鬨得季家闔府都不得安生了。
“沈鶴亭你這個畜生,我可是你的母親,你怎能這樣對我?若不是我費儘心機保下你這條命來,你早就死了,何來今日?”
“為了一個女人,你竟連孝道都不顧,我敢發誓你與蘇蒹葭那個賤女人絕不會有好下場的。”
‘季儒,還有你這個吃裡爬外的狗東西,你難道不知道誰親誰疏,竟然幫著這些外人一起來對付我。’
“我要出去,你們快點放我出去……”
雖然季儒叫人把圈禁起來,但好歹是自己的親妹妹,所以季儒也沒有虧待她,季嫻身上的傷己經好的差不多,她罵起來中氣十足。
昨日季儒也曾叫上堵上季嫻的嘴,可堵住她的嘴之後,她就開始不停的用頭撞牆。
季儒無奈,隻能由著她這樣。
但他心疼季嫻,可不代表别人也會心疼季嫻。
季嫻雙手叉著腰,站在房中罵的正凶,忽然幾道黑影閃過。
她忍不住一驚,“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是誰派你們來的?”
不等她聲音落下,幾道黑影己經破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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