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己經迫不及待要見皇姐的女兒,等明日早朝結束後,便宣她們入宮。
侯爺。
沈鶴亭回來後,便把自己關在書房裡。
入了夜,他也不許掌燈。
就那麼獨自坐在黑暗中,不言不語,閉目養神。
大長公主的意思,他懂。
大長公主的顧慮,他也懂。
橫在他與蒹葭之間的,從來都不是大長公主……
而是另有其人!!
就連他身上毒,隻怕都出自那位之手。
不然為何偏偏是他打了勝仗的時候,而不是與戎狄開戰之前,因為那時候他還有用。
可讓他放棄蒹葭,絕不可能。
“蕭戰驀地他睜開眸子,眼中一片清明。
很快,蕭戰推門走了進來,沒有侯爺的吩咐,他也不敢擅自掌燈,萬一他一不小心看見侯爺哭紅的眼,那多不禮貌啊!
再說了,他連個夫人都沒有,還不想英年早逝。
他小心詢問,“侯爺有什麼吩咐?可要掌燈?”
沈鶴亭淡淡說道:“掌燈!”
蕭戰立刻掌燈,他悄悄抬眸看了沈鶴亭一眼,嗯,侯爺沒有偷著哭,還怪堅強嘞!
“你今晚的任務是替我把聘禮準備好沈鶴亭逐字逐句,正是因為他懂大長公主所思所想,才更不能辜負她這番心思。
唯有竭儘所能配合她演下去。
啊這,侯爺明日要去大長公主府下聘嗎?
“好,屬下這就去蕭戰咧嘴一笑,他轉身就走。
今晚對於很多人來說,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流雲居。
沈追也還沒有睡,此時此刻他悔的腸子都青了,若早知蘇蒹葭是大長公主之女,他又何必處心積慮策劃這一切,首接娶了她不就好了嗎?
他想要什麼沒有?
可惜悔之晚矣。
現在他再想殺她可就難了。
或許都不用他動手,自有人除了她。
他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對著一個方向遙遙舉杯,然後他一飲而儘。
到底是夫妻一場,這杯酒權當作給她送行了……
大長公主果然如蘇蒹葭所料那般去了地牢。
隨著她的到來,整個地牢燈火通明。
隻短短半日,莫閒雲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他的手和腳都被鐵鏈捆著,牢牢的釘在牆上,渾身上下皮開肉綻,瞧著血淋淋的,鮮血落在地上,發出細微的滴答聲。
他己經昏死過去,像極了一灘爛肉。
大長公主一抬手。
一盆高濃度的鹽水,嘩啦一聲澆在他身上。
“啊……”他淒厲的叫著,睜開血紅的雙眼,不過因為失血過多,又受了酷刑,他眼神渙散,並沒有看清楚眼前的人,大聲叫嚷著,“魏琅華呢!我要見魏琅華,你們讓她來見我
大長公主看了身旁的扶風一眼,“看來他很喜歡,再多賞他幾桶,讓他好好清醒清醒
“魏琅華,你終於肯來見我了莫閒雲臉上也遍佈鞭痕,他抬起那張醜陋猙獰的臉,強忍著身上的痛,朝大長公主看去。
扶風一聲令下。
數桶高濃度的鹽水,兜頭澆在莫閒雲身上,他叫的一聲比一聲淒厲。
大長公主就坐在他面前,她華麗的衣裙,還有那張做工繁複的紫檀座椅,都與這裡顯得格格不入。
她生怕莫閒雲聽不清楚,逐字逐句說的格外緩慢,“對了,本公主有個好訊息要告訴你,你可真是莫家的好兒子,拜你所賜,明日莫家眾人就要斬首示眾
莫閒雲獰笑一聲,“魏琅華,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你生的那個孽種到底是誰的?隻要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