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景楓待了一週多,稍微瞭解了一下情況,甘斕意外地發現,梁晉燕是個很好的老闆。
至少她目前聽到的聲音都是誇他的。
聽市場部的人說,他發獎金特别大方,平時項目成了,還會給他們統一安排禮物。
這年頭萬惡的資本家太多,顯得梁晉燕是一股清流。
不過甘斕之前一直也以為,梁晉燕是萬惡資本家中的一員來著。
畢竟,像他們這種出身的人,很難去跟普通打工人共情。
想到這裡,甘斕偷瞄了一眼梁晉燕。
他身上也蓋了一條毯子,手交叉著垂放在大腿上,正在閉目養神。
因為出差的緣故,梁晉燕今天沒有穿西裝,他身上是一件深灰色的POLO領T恤,線條分明的小臂露在外面,肌肉的輪廓很好看。
甘斕盯著看了一會兒,舔了舔嘴唇。
離譜,她竟然欣賞起了梁晉燕的肉體,甚至腦袋裡還浮現起了某些畫面。
甘斕端起手邊的冰水喝了一口。
......
青城比北城還要乾燥。
甘斕從小生活在江南,已經習慣了溫和濕潤的氣候,當初抵達北城都花了長達三個月的時間才適應,更何況是氣候條件不如北城的青城。
還沒走出機場,甘斕已經覺得鼻子不舒服了,皮膚也緊繃得厲害,手指頭都是乾的。
礦區這邊已經安排了接機的人,甘斕、梁晉燕和沈名立剛出機場,就跟司機對接,被帶上了車。
甘斕上車之後就開始不停地喝水,青城今天還在颳風,風裡卷著紗,連車裡都是一股黃土的味道。
車子從青城市轄區一路往下開,到礦區的時候,四周越來越荒蕪,幾乎看不見什麼基礎設施,連公路都是剛修的,跟北城比不了。
甘斕坐在車上,度秒如年地過了兩個多小時,
下午三點鐘,車子終於停在了礦區的招待所。
甘斕在前台辦入住的時候,忽然流了鼻血,把工作人員嚇了一跳。
“小姐,你還好嗎?”前台接待趕緊把紙巾和濕巾一併拿給她,之後還貼心地詢問:“需不需要幫您叫醫生?”
甘斕抽出紙巾擦鼻子,囫圇回她:“謝謝,我沒事。”
“那您有需要隨時給前台打電話。”
甘斕點點頭,從她手裡接過房卡,跟梁晉燕和沈名立一起進了電梯。
沈名立看見甘斕用紙巾捂著鼻子的畫面,下意識地想問問她感覺怎麼樣。
但話到了嘴邊,他忽然想起了什麼,餘光瞥了一眼身旁的梁晉燕,最後還是把話給吞回去了。
招待所不大,他們三個人的房間都在四層,甘斕和梁晉燕正好是隔壁。
甘斕鼻子非常不舒服,上樓之後就回了房間沖洗了。
鼻血是停了,但呼吸的時候鼻子裡依然很乾,還很疼。
甘斕從洗手間出來之後,開始在房間裡找加濕器。
但是沒有。
甘斕有些頭大——沒有加濕器,她豈不是要天天流鼻血了?
噹噹初剛到北城的時候,她就是天天流,都流怕了。
甘斕隻能暫時拿個噴霧瓶對付一下。
剛才回來的路上,礦區那邊的人說安排了明天接待他們視察,也就是說今天下午是沒什麼事兒的。
甘斕去洗了個澡,打算好好睡一覺。
花了十幾分鐘洗完澡,甘斕裹著浴巾走了出來。
剛開門,就看見了坐在對面小沙發上的梁晉燕。
甘斕嚇得尖叫了一聲,雙手抓住浴巾:“你怎麼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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